云安作为宁安王麾下的重要幕僚自然要同行,宁安王还特别恩准云秉初之妻林氏,同行。
只是宁安王在雍州的根基太深,各方面牵扯太多,要动的东西也太多,等到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已经过了两个月
出发的前几日,云安来到宁安王书房。
参见王爷。
来了,坐吧,东西收拾的怎么样了?
宁安王的书房里摆了四口锁好的大箱子,书案上还放了一口小木箱,有些琐碎物件儿宁安王还在整理。
我没什么东西,早都收拾好了不过有一件要紧事想禀报王爷。
说吧。
日前听内宅的大夫说,拙荆又有了身孕。
哦?这是好事儿
大夫说,这一胎的胎相不稳,建议小人将拙荆留下,安心养胎。
宁安王手上的动作停了,看着云安,问道:那你呢?打算留下来陪伴你的妻子?
云安勾了勾嘴角,轻松说道:值此关键时刻,我自然是要和王爷一起去京城的,只因日前王爷赐了恩典,准许我带家眷入京,怕是
无妨,那就让她留在雍州吧,待成就大业,本王自会派仪仗接诰命夫人入京的。
谢王爷。
几日后,宁安王率领驰援的大军和雍州旧部,浩浩荡荡十多万人,启程出发,奔赴京城。
某日夜里。
一群黑衣人潜入云宅,联合云宅内的一部分家丁护院,里应外合将宁安王派到云宅内的侍卫全部杀死,至于宁安王派来给林不羡安胎的大夫,则在周六的建议下一同带走,毕竟海岛生活需要大夫,只有白大夫一人是不够的
云宅院内不时有火光和巨响,惊动了巡街的更夫往巡防营去报信儿了。
巡防营一听是云宅,片刻不敢耽搁,巡防营营长亲率一队士兵奔赴云宅,同时派了传令官去禀报周大将军。
周六,孟广威,王氏兄弟,以及从前云安的诸多旧部:四位花魁姑娘,深时见鹿四人,还有由仪,等人;将林夫人,林不羡,妞妞,妮妮四人团团护在身后,院内不见一点儿光亮,本来都已经到门口了却突然看到了大片的火光,随后听到了马蹄声,兵器和铠甲摩擦的声音
所有人的心脏都悬到了喉咙,周六回头看了一眼院内躺着没来得及清理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酒味
只等踏出这扇门,便一把大火烧了这宅子,最后关头怎么偏偏惊动了巡防营!
围起来!
是!
林夫人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还是林不羡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训练有素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再到远,云宅很快被包围了,宅院中的人却没有一个丧失了斗志的。
四大护卫率先掏出了燧发枪,其余家丁护院纷纷响应,有枪的掏枪,没枪的也跟着抽出了兵器,就连护在林不羡面前的由仪也抽出了匕首,就快及笄的妞妞更是抽出了小刀,挡在了林夫人面前。
此刻宅中之人,皆是对云安和林不羡忠心不二之人,是经过时间检验,在大是大非和生死之间筛选出来的!
只见人人目光坚毅,紧握手中武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时准备殊死一搏!
报,大人,宅子已被我们的人包围了!
去问问怎么回事。
是!
云安是宁安王面前的红人巡防营火速过来并不是来抓人的,而是来保护云安家属安全的。
士兵来到门前很客气,手持门环叩响了大门。
有人在吗?我们是巡防营的巡街的更夫说:看到宅子里头有火光,里面的人不要紧吧?
士兵鼻翼翕动,他闻到了一股酒香,心道:难道是云宅来客人了?再看看拴在不远处的车马更觉得是这样。
周六。林不羡轻声唤道。
是夫人!
不要冲动,你过去应付一下。
是!
周六来到门前,隔着院墙喊话道:深更半夜的,谁呀?
哦我们是巡防营的,更夫来报说:在云宅内看到了火光,所以过来看看
周六紧了紧手中的燧发枪,回道:是我们哥几个得了些新鲜炮仗,点了随便玩玩的,不打紧。
匆忙之下,周六的借口漏洞百出,首先燕国重视礼仪,这非年非节又是大半夜,一个下人怎可在主人宅院内玩炮仗?
再有,云宅的女主人有孕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不然云秉初也不会没带他的妻子一同上京,当时宁安王的侧妃送了不少礼物和补品过来,宁安王还派了大夫到云宅,可谓是风光无两,引得雍州城内各方势力争相往云宅送礼。
巡防营的士兵自然也觉得周六的话不合常理,沉默半晌说道:王爷入京前特意交代要好好照顾云宅,可否请你行个方便,开开角门让我进去看看?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家爷不在家,宅子里皆是女眷,是谁都能进来的吗?如果非要看,那就等明日再来吧!
士兵挠了挠头有些为难,转身回去请示去了,毕竟这里是云秉初的宅院,虽然这宅子的主人目前并无官品,但现在雍州城内但凡有脑子的人都明白:云秉初拜官授爵不过是早晚的问题了,和他们这些或许一辈子只能当个巡街士兵的粗人不一样。
巡防营的长官听完后,跳下马背,亲自往云宅走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原来是之前派出去的传令官回来了。
报!
传令官一勒缰绳,跳下马背单膝跪在巡防营长官面前:禀大人,周大将军有令,云秉初不在雍州,任何外男不许叨扰云宅!
传令官说完这句,起身来到长官面前,低声道:大人,周大将军命咱们撤,今夜都不许再在附近出现。
巡防营长官的眼中划过一丝精光,朝云宅喊道:打扰了,我这就带人离去!
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