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相念将门带上,贺执遇耳边全是叽叽喳喳的声音,“你也出去。”
“干嘛呀,我不走。”
贺执遇冷冽了表情,宣婧打小就怕他,那时候小朋友们嘴里都盛传这么一句话,说贺家的小儿子是魔鬼,冷血无情要吃人。
虽然是童言无忌,却也能看得出来,贺执遇打小就不讨人喜欢。
“要我走也行,你把我送下去。”
贺执遇不搭理,宣婧去看他在绣什么,伸手就要摸,被他一记重重地打在手背上。
宣婧痛得不停甩手,“贺执遇!”
“别碰。”
“摸一下怎么了?”
贺执遇眉梢都拢了起来,宣婧摸着自己的手,觉得那个‘滚’字正在他的喉咙里翻转。
“你要是不肯送我下楼,我就不走了。”
贺执遇没有犹豫地起身,宣婧脸色都变了,“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贺执遇离开前,将她拿来的饺子也一并还给她。
楼下在刮风,天气有些转冷,贺执遇上楼后去了衣帽间。
他不记得他的外套放哪了,他开始急躁地乱翻,宋相念放下手里的活,“小贺先生,你在找什么?”
“一件驼色的开衫。”
“我知道在哪。”宋相念果然清楚地记得在哪个隔层内,她一把拿出来递给他,“没错吧?”
贺执遇将它套在身上,却并未立即离开,宋相念是真的很忙,一刻没有偷闲的机会。
贺执遇靠在那,他已经习惯了独居,习惯了凌乱,如今看到这么个身影正将他生活中的一地鸡毛在归置,他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舒畅感。
就好像久病难愈的人,突然遇到了一束光。微弱,于他来说,却已经足够强烈、耀眼。
宋相念抱着一沓衣服转身,视线同贺执遇撞上,他迅速地别开了,目光下沉,落在她身前。
宋相念又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她胸前都是湿的,白色的t恤下衬出了里面黑色的文胸。
她脸蹭的红了,用手里的衣服挡着。
贺执遇是真没想看,他虽然有病,但却是个正常男人,有些画面太激烈……
他鼻腔里一阵滚烫,赶紧仰头离开。
贺执遇走到外面,抵着鼻子的手背拿开,看到上面有血。
后头传来阵脚步声,贺执遇的反应很大,“别过来!”
“你怎么了?”
贺执遇听她讲话都不行,血直接挂到了嘴上,“回你的屋里待着去。”
“我就出来喝口水而已。”
他一听宋相念这是还想过来啊。
“你衣服湿成什么样,自己看不到吗?”
“我把外套穿上了。”要不然也不敢出来啊。
可外套遮不住贺执遇心里的想法,宋相念印在t恤外的文胸轮廓,好像还是带花边的……
这么一想,越发不可收拾。
贺执遇的鼻血紧接着是喷出去的,这火上的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