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执遇垂下手臂,怔怔地盯着手机屏幕。
看来宋相念说要原谅他,是骗他的。
第二天,贺炽夏去了趟御湖湾,一开门进去,满屋子芳香,差点把她熏吐了。
“贺执遇!”
她换了鞋子进屋,一眼望去,疯了不是。
餐桌上、茶几上、酒柜上……
凡是能看得见的地方,都插着花,贺炽夏赶紧走到阳台去开窗。
她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你是有什么想不开吗?”
“姐,这叫开始新生活。”
贺执遇头发像是有些长了,额前的碎发几乎落到眼睛里,贺炽夏看他是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仿佛是第一次才发现,他笑得时候还有一个浅浅的梨涡。
“生活是用来享受的,你这儿……”
味道太浓了,贺炽夏都想吐。
“我订好了酒店,过两天宴请贺家所有的亲戚,到时候你可要出席啊。”
贺炽夏知道他脾气怪,往年亲戚家的喜宴他从来不参加。
“是不是因为抓住了赵立国?”
“是。”
贺执遇摸了下自己的手背,“好。”
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干脆,贺炽夏神色跟着一松。
“姐,你帮我打个电话。”
“你自己没手啊?”
“她看到是我打过去的,八成就挂了。”
贺炽夏在沙发上坐下来,“我跟她说什么?”
“你就说我的手废了。”
贺炽夏闻言,满面紧张,这贺家的手艺可就指望他一人了。她赶紧坐到贺执遇身边去,“我看看。”
“没事。”
贺炽夏拉过他的手,手背上破皮的地方已经结痂,她着急问他,“怎么会弄成这样?我每年在你手上花的保险费都不少。”
贺执遇动了下手指,“没有到伤及筋骨这一步。”
“你想用苦肉计?”
“我这两天拿不了针,这是事实。”
“这种事情我干不了。”
贺炽夏看眼时间,准备离开,贺执遇的眼帘动了动。“你跟你的小保镖发展到哪一步了?”
她有预感,他嘴里没好话,“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两边家长见过了吗?”
贺炽夏站起身,一手插着腰,“行,贺执遇,你就是我养出来的最大的一只白眼狼。不过你现在开窍了,好女怕缠郎,你加油。”
贺炽夏存了宋相念的号码,她拨通过去。
那头接得很快,“你好,贺总。”
“现在忙吗?”
“还好,手里这些活整理完就结束了。”
贺炽夏扫了眼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等你忙完了,来一趟御湖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