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边上看着,周景暮目不斜视,“怎么了?”
“你也太自律了,我好困,早点睡?”
“你先睡,我一会就好。”
贺炽夏怀疑他是听不懂人话吗?
她气鼓鼓地出去了,等周景暮回到房间时,并未看到她的身影。
他倒了一杯牛奶,推开书房的门。
贺炽夏正在处理公事,头也没抬,“忙着呢。”
周景暮走过去,将牛奶杯放到她手边,他坐在了桌子上,她余光扫过去,鼻息立马变得滚烫起来。
他出了汗,上衣脱掉了,要命的胸肌又发达,腹肌连着人鱼线一路蜿蜒到他的裤腰处。
贺炽夏摸了摸鼻子,“在家能不能多穿点?”
周景暮身上有汗,贺炽夏装着很嫌弃的样子,“都要馊掉了。”
“你闻到了?”
“嗯。”
一滴汗顺着男人的脖子往下挂,一直淌过胸口,很快顺着腹肌纹理往下。
贺炽夏眼睛都挪不开了。
周景暮看得想笑,“要不要摸摸?”
她想说谁稀罕呢,可话还没说出口,脑袋就诚实地点了点。
周景暮抓过她的手,让她按在自己胸前,他拉着贺炽夏的手腕一点点往下。
虽然她也不是没摸过吧,但他刚运动了,毫不夸张的说,现在全部的肌肉都是坚硬的。
贺炽夏心跳得快要从喉咙口钻出来了,她手掌很快来到他裤腰处,周景暮松了手,她心思就变得活跃起来。
贺炽夏指尖往里钻,她口干舌燥的,只不过下一瞬就被周景暮扣住了。
他将她的手拉出来,“往哪摸呢?”
“不是你让我的吗……”
周景暮低头朝自己身上瞅了眼,“我只是让你检验下,我锻炼后的效果怎样,不要想歪了。”
他说着站起身,“身上黏得难受,我去冲个澡。”
“周景暮!”
他走到门口了,贺炽夏气得脑仁疼,“你给我等着!”
周景暮回头看她,“孕妇要控制好情绪。”
“控制个鸟啊!”
贺炽夏忍不住爆粗口了。
周景暮忍俊不禁,笑容变得暧昧起来,“好,我尽量。”
他走出去后,贺炽夏才反应过来,“你大爷的。”
行,他能耐,他现在是苦行僧是吧?
好,等孩子生下来,她看他是不是要继续这种苦日子。
贺炽夏用手扇着风,啊,不行,她得去洗个澡缓解缓解。
贺炽夏今天算是把这笔帐记下了,以后一定得找到算账的机会。
戚佑跟新来的阿姨磨合的不错,毕竟修玉敏最近给他买了不少新玩具。
门铃声响起,他第一个跑去开门。
宋相念坐在客厅内,就听到他喊了起来,“妈,姐,快过来——”
贺执遇率先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好几个陌生男人,挑着几担东西。
修玉敏一看这阵仗,“这是干嘛呢?”
贺执遇走到她面前,弯下腰去,双手毕恭毕敬奉上一张红色的帖子。
“干妈,我是来提亲的。”
修玉敏哎呦一声,“搞这么大阵仗。”
婚书都是贺执遇手写的,封面上镶着绸缎,就连上面比翼双飞的图案也都是他亲手绣的。
戚佑觉得好玩,走过去看担子里放了什么东西。
“姐,好多金子啊,还有钱,我能拿一张去买奶茶喝吗?”
修玉敏就差揪他耳朵了。
几人坐了下来,贺执遇将身份证和户口本都放到茶几上。
“干妈,您能同意这门亲事吗?”
这冷不丁上门的,让她怎么回答?
“你们谈归谈,何必急于一时呢?”
“我已经认定了,这辈子就不会再有变数。”
修玉敏听着年轻人这么直白的话,望了眼边上的宋相念。
“囡囡,你觉得呢?”
宋相念摸了下头,“我今天没洗头,去民政局拍照是不是不好看呀?”
“……”
难道她真的老了吗?现在年轻人的矜持在哪里啊?
戚佑蹲在那边,拿起两个金碗碰了碰,声音清脆,拿来喝粥肯定不错。
修玉敏原本想将贺执遇先赶走的,可是看着女儿嘴角边怎么藏都藏不住的笑,她也有些不忍心。
她留了贺执遇在这吃晚饭。
晚上,宋相念带着贺执遇下楼,修玉敏跟到了门口,探出上半身,“囡囡,马上回来啊。”
“好。”
两人一路散着步,宋相念看看时间不早了。
“快回家吧。”
贺执遇停住了脚步,“其实,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什么啊?”
贺执遇将藏在兜里面的单子拿出来,是好多张纸钉在一起的,宋相念翻看眼,居然是婚前的体检项目。
“我保证,我是健康的、可以跟你结婚的人。”
“贺执遇,谁怀疑你不健康了呀,你怎么……”
她抬头,却见贺执遇满脸的认真和严肃。
宋相念跟着收起笑意,“那我改天也去做一个。”
“你不用,不管你怎样我都要你。”
贺执遇将她抱在怀里,“你觉得我选定的结婚日,怎么样?”
宋相念声音软糯,甜美,“挺好的呀。”
现在就着手准备的话,还来得及。
贺执遇下巴轻靠在她头顶上,“我把这个单子给你,还有另一层意思。”
“你说话不要大喘气,一次性讲完好不好?”
贺执遇亲了下她的脸颊处,宋相念怕碰到认识的人,一直将脑袋埋着。
“我想把我自己也给你。”
宋相念身体微微一僵,“你要给我?”
贺执遇手臂朝着身后一指,宋相念看到一座酒店矗立在夜空中,那灯牌仿佛正在冲他们招手。
来啊来啊,尽情放纵一次吧。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这男人怎么这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