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体的皮肤是真好,武三娘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都有点爱不释手了,更重要的是,她今儿终于小小的找补回来一点儿,心情异常舒爽,想到变态皇上看到那盘蛇段的表情,三娘忍不住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就开始哼小曲儿,一边洗一边哼,别提多欢乐了。
她是欢乐了,外头的孙嬷嬷忍不住摇头叹息,这姑娘的心也忒大了,眼瞅祸到临头,她还有心情哼小曲儿,而且这哼的什么,孙嬷嬷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子丑寅卯来。
孙嬷嬷年轻的时候,在宫里的教坊司当过两年差,不说精通音律,寻常的吹拉弹唱,南曲北戏也都能听出,可里头这位哼了半天,她硬是没听出个真章,荒腔走板没个正调儿。
她们在外头的都如此,更何况在跟前伺候三娘的赵婆子了,赵婆子本说昨儿刚洗的头发,今儿给她挽起来,可三娘说了,这头发尤其要好好洗,赵婆子只得把她的头发拆了,重新洗了一遍,一边洗一边儿替三娘着急。
虽说伺候了没几天儿,好歹也有些情份,更何况,赵婆子有她的小心思,在邹府混了这么些年也没混出头,不说运气好坏,也实在是她老实好欺负,要不当初伺候武三娘的差事也落不到她头上。
府里头的人都门清着呢,武三娘就算得皇上幸了一回,十有j□j也成不了事,皇上后宫多少娘娘,什么美人儿没见过,就凭武三娘这要什么没什么的罪奴,怎么可能得宠,可皇上又来了。
皇上这一来,自然没人敢再低看三娘,自己这个身边儿伺候的,也跟着有了些脸面,这两日她去外头灶房端饭拿东西,以往那几个管事婆子,眼睛都恨不得长头顶上,瞄都不瞄自己,如今倒是上赶着说一两句话。
赵婆子这好日子刚有点儿冒头呢,想想就这么完了,真不甘心,她憋了半天,这会儿实在憋不住,小声道:“姑娘到底年轻,不知道男人的心思,这男人啊,哪个不是欢喜温顺可人的女子呢,俗话说柔能克刚,姑娘什么都好,若是这性子再软和些,造化还在后头呢,只姑娘怎这般想不开,非跟皇上扭着,皇上可是真龙天子,真恼起来,姑娘如何禁得住。”
三娘听了倒是不哼小曲了,撇了撇嘴道:“真龙天子,这世上哪来的什么龙,不过是上位者杜撰来蒙骗老百姓的罢了。”
一句话说的赵婆子面如土色,忙道:“姑娘可莫胡说,莫胡说,姑娘便不惜命,可也顾念顾念我们这些人才是,这可是灭门杀头的大罪。”
三娘睁开眼,见她吓的脸都白了,知道跟她说这些纯属对牛弹琴,便安慰她道:“妈妈放心,他便恼起来,也牵连不上你们。”
她这么做也不过是让他吓唬自己的手段落空,让他以后少玩这种幼稚无聊的游戏罢了,最好他觉得自己没趣儿,失了兴致,把自己丢在一边儿,自己才好去谋划以后的小日子,她有很多想法儿呢,可跟变态皇上搅合在一起的话,这些想法儿很难实现。
三娘这个想头,在守财把椒盐蛇段送进宫的时候,彻底永远的黄了。
陈二喜见守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儿的狼狈样儿,心里不禁有些嘀咕,刚想问端倪,不想里头文帝听见了动静,问了一句。
陈二喜自然不敢隐瞒,忙道:“是邹府伺候小花的守财。”他话没说完呢,文帝就道:“让他进来。”陈二喜只来得及给守财一个眼色,也不知道这傻货领悟了多少,就放他进去了。
前头陈二喜送了小花回来,文帝就把他唤到跟前,问他武三娘看见小花以后什么表情,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问的异常细致。
听陈二喜回了之后,文帝忍不住大笑了半日说了一句:“倒越发有趣了。”陈二喜度量皇上心里欢喜,忙趁热打铁说了三娘要表心意的事儿。
文帝一听倒是皱了皱眉,继而又舒展了,琢磨那丫头不见得就是好意,陈二喜不知,自己可是见过她在床榻之上的狠样儿,还表心意,她那样儿,文帝都觉她想一口咬死自己,所以文帝倒是越发好奇她会给自己送来什么。
这么想着就有点儿迫不及待的意思,守财一进来扑通就跪在地:“奴才罪该万死,姑,姑娘把小花做成了菜,说是要给皇上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