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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3)(1 / 2)

他竟然天真的以为,陪着儿子来继承王位,就不会节外生枝。


想不到王位就是最大的陷阱!


我跟你走。虞衡站起来,悄悄前往城堡的意愿强烈。


赵迟深眼睛放光,激动的伸手,来,跳下来,我接住你!


虞衡默默看他一眼,退回阳台。


太罗密欧与朱丽叶了,他和老赵还没关系好到那种地步。


走廊空荡清幽,别墅的管家仆从在夜晚总会消失踪影,不按服务铃绝不出现叨扰他们。


虞衡径直穿过客厅,准备立刻出门。


却在客厅温暖柔和的灯光下,见到了依靠着沙发玩游戏的赵骋怀。


你去哪儿?赵骋怀停下了手上的《逆子一败涂地》,困惑的打量虞衡。


儿子大好前程正在被断送,虞衡心情极差的咬牙切齿道:去杀了安德烈。


怒火中烧的血腥话语,成功勾起赵骋怀的兴趣。


为什么?


因为安德烈骗我,这只是一场简单的继承仪式。


虞衡一刻也不想耽误,走出了别墅大门,却没有告诉我,南宫狰很可能在称王的考验中,得罪这辈子最不该得罪的家伙!


那倒不至于。


赵骋怀默默跟上虞衡,心想猎场里只有六个废物,就算加上黑星集团,那得罪了就得罪了,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虞衡怒火中烧,走得极快。


赵骋怀刚陪着他出门,就见到他那山顶洞人哥,一身漆黑跑了过来。


然后,止住脚步。


赵迟深:


赵骋怀:)


兄弟见面默默无语,赵迟深心里一阵癫狂,觉得虞衡太不讲究了,说好一起悄悄跑路,为什么还要带他弟!


所以,是我哥掌握了什么内部机密,叫你大晚上去猎场?


赵骋怀无奈的跟上虞衡,你儿子不会有事,你没必要去。


我知道他不会有事。


虞衡非常肯定,南宫狰会活蹦乱跳的长到二十六岁,在小强一般顽强的生命中,遭受亚历山大.王的折磨。


但是,我会担心他。


担心他正在和脾气古怪、神出鬼没的老王起争执。


担心他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说出无法挽回的话。


南宫狰才九岁,他只是个孩子。


大不了虞衡这个做父亲的,亲自到场,让小崽子负荆请罪,跪在老王门前,仗着九岁稚龄,求老王宽宏大量。


老父亲伟大的规划,直接承包了小崽子的膝盖。


赵骋怀一无所知,沉默的走在他身边,视线瞥过后面跟着他们的赵迟深。


前往山崖的公路,看起来极近,其实盘山绕路,十分遥远。


他拿出手机发送了消息,推翻了下午的回复。


我会参加决斗。


我到场之前,谁也不能动手。


消息发送成功,他看了看虞衡,感受到了身边人走到天亮也不会放弃的执着。


于是,赵骋怀无奈的编辑消息,再次发送。


叫辆车下山接我。


让他哥自己一个人走上去就可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赵迟深:???


虞衡:是亲兄弟。


赵骋怀:)


第64章


虞衡行走在月色下空旷的公路。


安德烈和南宫狰带着全部车队离开时,他绝没想过,自己会徒步前往猎场,教训他可能失礼的小崽子。


夜色寂静无声,只能听到三个人的脚步声。


赵骋怀站在虞衡身边,没有阻止的意思,放任着他去做任何事。


可是,虞衡不得不想到赵迟深说过的可能。


赵骋怀,你有没有见过城堡的主人?


见过。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赵骋怀思考片刻,说道:他不怎么参加晚宴,也不怎么管束君主。应该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


同样的问题,在不同人那里,有着显然不同的回答。


赵骋怀的说法,更像是一种中立的评判。


虞衡听了,状似无意的问道:他玩游戏厉害吗?


身边的人没回。


他转头看去,只见赵骋怀勾起笑意,在他故意试探的问题里,温柔回答道:厉害,但我不会跟他玩。


为什么?虞衡困惑更深。


赵骋怀垂眸踢开脚下石子,带着年轻人漫不经心的腔调回答:因为和他玩没意思。


他困在西伯利亚,见过这片贫瘠土地的春夏秋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银装素裹、绿树成荫,玩到湖面冰封、绿江水暖。


除了日复一日、周复一周的参与晚宴,与君主、宾客们碰面,去玩黑星集团希望他获胜的游戏。


剩下的时间,赵骋怀都在跟自己玩。


独自一人,在山崖下环绕的别墅里,再厉害,也是孤独寂寞得无聊。


直到他决定离开这个有趣却乏味的地方,第一次进入了舞池,顺利赢得了猎场的胜利,才以王的名义,走出了西伯利亚。


赵骋怀用假名绕开了赵迟深的监控,参加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周年庆。


他才遇到了真正值得等待的对手。


赵骋怀的视线落在了虞衡身上,见到氤氲朦胧的月光。


又何尝不是见到了冷清孤寂的牢狱,透出的微亮光芒。


他说:虞衡,我见过那么多人,遇到过那么多对手,他们都没你有意思。


赵骋怀的眼睛在月光下那么亮,虞衡好像遭遇了突如其来表白,顿时不好意思继续追问了。


有意思什么的,他一直都知道。


坏弟弟评判人、评判事物的标准单纯统一,跟浑身利益、阴谋的赵迟深截然不同。


虞衡在冷清月色下苦笑道:你哥还怀疑你输给城堡主人,悄悄成为了他的手下呢。


忽然被卖的赵迟深,立刻绷直背脊,打起精神。


谁知,赵骋怀嗤笑一声,毫不在意的说道:我不会给猎场王做事,更不会成为谁的手下。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虞衡,他儿子现在很危险?赵迟深难以理解,怎么九岁小孩子去晚宴,说要当王,你都觉得没问题的。


因为,我八岁就在晚宴玩游戏。赵骋怀斜眼瞥他,也没人告诉我,八岁的孩子不能出现在猎场。


赵迟深脚步僵了僵,落后了虞衡他们好几步,才沉默的追赶上来。


他对弟弟的了解,仅限于恐怖、危险。


可他至今不知道,父亲为什么忍心,把八岁的赵骋怀扔在猎场,只会每年暑假过来住一段时间,和赵骋怀交流感情。


也许对赵骋怀来说,不值得一提的短暂相处。


对赵迟深来说,根本是童年阴影。


宽敞别墅地下室的无影灯、手术台、内脏器官标本,不知道还在不在赵家的西伯利亚别墅下方。


却一定存在于赵迟深的心里。


他还没能完整回忆八岁时候的弟弟,空旷的公路,轰鸣着驶来了一辆车。


先生。司机慢慢调头,停在他们身边,管家先生吩咐我们来接你。


虞衡诧异于城堡发达的监控能力。


赵骋怀率先上车,他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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