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群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和那地痞流氓差不多,过去接受过的良好教育消失的无影无踪。任谁也无法相信眼前这个邋遢的光头,穿着旧的发黄的衬衫的男子,七年前是一名研究生。
瑾瑜和尤为约好的地方是一家私房菜,隐藏在市中心很深的一个胡同里。
停好车,刚走到胡同口有一束灯光打在了瑾瑜身上。
瑾瑜眯着眼睛扫了一眼,看出那是尤为的车,索性瑾瑜就站在胡同口昏黄的灯光下等尤为,准备一会儿一起进去。
现在虽然已是傍晚,但是天边还有一丝光亮。
尤为停好车,从车上下来,瑾瑜注意到他脸色似乎不太好,好像在和谁赌气似的。
在看到副驾驶下来的谢强以后,瑾瑜知道尤为为什么心情不好了。
尤为大步走在前面,谢强些许有些落后。
“你们俩怎么一起来了?”瑾瑜问道。
瑾瑜总觉得尤为与谢强的关系很微妙,表面上似乎都看对方不顺眼,但实际上他们都很欣赏彼此,都是各自行业的佼佼者。
因为瑾瑜的缘故,两个人的交集也越来越多。
尤为皱了皱眉毛,颇有些无奈的开口:“下午去客户的公司谈事情,刚好碰上了。”
瑾瑜笑了,如果碰上了,谢强是一定会跟来的,老实巴交的尤为怎么能瞒过鬼灵精怪的谢强呢。
还不待瑾瑜开口说话,谢强已经走到了胡同口,看见瑾瑜立马说道:“瑾瑜,你也太不仗义了,叫了尤为吃饭却不叫我。亏我把你当做我的好朋友,太气人了。”
私下里的谢强很多时候就像一个开朗的大男孩,瑾瑜觉得和这样的他相处也很舒服。
“那是因为谢大记者已经是个大名人啊,我小小老百姓哪能请得起。”瑾瑜知道谢强最近刚领了一个新闻奖,所以便打趣着说道。
谢强看着笑的一脸无公害的瑾瑜笑着摇了摇头,这样的瑾瑜才是他欣赏的女子,总能轻而易举地驳回他所有的话。
“不要站在这里了,我快饿死了。”尤为说完拍着谢强的肩膀,另一个手搂着瑾瑜的肩膀,拥着两个人往胡同里走去。
瑾瑜生完灿儿的时候,谢强来医院来的很频繁,他的心思瑾瑜怎么会不明白。
只要他不捅破这层窗户纸,瑾瑜就还会拿他当朋友。
但是万万没想到,那天下午原主母亲去打热水,病房里只剩下了瑾瑜和谢强,以及旁边婴儿床里的灿儿。
谢强把削好的苹果递到瑾瑜手里,缓缓开口说道:“瑾瑜,我一直不认为你是那种会傻傻的为赵群顶罪的人。”
谢强的目光直直注视着瑾瑜漆黑的双眸。
瑾瑜拿着那个苹果一时不知道该往嘴里放,还是放回桌子上。
“那时的我被爱情冲昏了头,所以才答应他的。”瑾瑜无法直视谢强的目光,她把眼睛垂下注视着手中逐渐氧化变色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