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办法,现在还不是收手的时候,虽然一开始是她先模仿夏静在他面前伪装温柔的,可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她必须要伺机接近何苏白,送给他的饭菜中掺杂了一些可让他精神紊乱的药物,时间一长便会产生幻觉,所以今天晚上,她还是要去。
不光今晚,之后一连半个月,瑾瑜几乎从不间断的按时给何苏白送饭,而何苏白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暧昧,偶尔还会在目光迷离时柔声唤她“小静”,瑾瑜知道那是药物开始发挥作用了,任凭他故意喊错也不纠正。
这天早上,瑾瑜临出门前接到了杜明宇的电话,说是要接她去上班,她怕会让他撞见何苏白,仔细想了想,到底是拒绝了,改在中午下班时约他去喝咖啡。
“前段时间去外省查案了,有一起巨额跨省诈骗案亟待破获,所以走得着急,就没有提前通知你,你不会介意吧?”
杜明宇坐在对面,右手轻轻搅动着杯子里的热咖啡。
瑾瑜轻轻摇头,温笑道:“不会,公事要紧。”
“对了,这次我出去,顺便回趟老家拜访了夏静的父母,这么久都没找到她,实在是对他们二老心中有愧,还好他们没有怪罪,不过临行前,夏静的母亲却告诉我一件很奇怪的事。”
瑾瑜一怔,皱眉问:“什么事?”
杜明宇看她一眼,低沉的嗓音响起:
“夏静的母亲说,两个月前的某天晚上做梦,夏静在梦中哭诉,说她已经被人杀死,如今尸体还埋在漆黑的地方无人知晓,她死的很痛苦,希望母亲能找人帮帮她。那虽然是一个梦,但实在是太过真实了,以致夏静的母亲一连几天都没有回过神。”
“其实在茫茫人海中要找到一个人虽然不容易,但只要她曾经在某个地方停留过,总会找到一丝一毫的线索,但夏静的失踪却太过诡异,这么多年了,我查到的唯一一点有用的信息就是她曾经和何苏白大吵过一架,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一点有关她的信息,就好像凭空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你觉得,一个活生生的人会突然失踪的这么彻底吗?”
瑾瑜抿抿唇,看着他问:“所以,你的答案呢?”
杜明宇啜了一口咖啡微微一笑,盯着黑色的桌面顾左右而言他,“这次回去之后,夏静的母亲将这个梦告诉了我,她哭着说,也许,她的女儿早就死了,所以才会给她托梦,让她找人帮忙。”
瑾瑜闻言,轻轻点了下头没有说话,两个月前她还没有搬进去,夏静的怨念那么深,所以会给她最亲近的人托梦也不奇怪,只是,杜明宇突然跟她说起这些,又到底想干什么?
似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杜明宇浅浅一笑,温声道:“下午下班后我去公司门口接你怎么样?你住的那间出租屋是夏静的,我想进去看看,也许会找到什么线索。”
瑾瑜一顿,面上佯装害怕道:“你说的这么有板有眼的,不会是怀疑夏静死在我住的地方了吧,杜警官,我可是一个人住,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
杜明宇笑了笑,淡淡从她身上移开目光,“我也只是怀疑而已,再说,仔细查看一下也好,若是没有也就罢了,以后你自能安心住着,万一她真的……我总要给夏家二老一个交代,毕竟是他们委托我办了这件事。”
瑾瑜见杜明宇都如此说了,她怎么还能再说出拒绝的话,沉默一瞬,只好点头。
杜明宇看她这般样子,陡然失笑,“不用给自己压力,搞得我像是在强迫良家妇女一样。”
“没有,早点检查清楚也好,省得我晚上睡觉时胡思乱想。”
瑾瑜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她倒是不介意杜明宇去出租屋检查,毕竟夏静的尸体早就腐烂了,而被石墙禁锢的魂体也被她救了出来,杜明宇根本就查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