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真是什么人都有,秀恩爱死得快都不知道。
男大学生脸上露出好似是看见神经病的表情,撑着伞走远了。
想想寝室里的叁个室友,裴亘当然也不可能带着周愉回寝室去,便先把人接上车,听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控诉家里那个暴政女皇。
哪怕两人恋爱,孙怀瑾也从来没有遇事无条件偏向她的打算,要这件事里周愉真的有错,他也会先安慰再指出她的问题。但整件事小姑娘是真的无辜到让他都有些哑然失笑,不自觉地想起高中时哪怕生着病都要被赶到学校来上课那件事。
他每次去都是周日,当然也见过周愉拿着纸巾,小心翼翼地去擦拭那些树脂小人的样子。
他伸出手去给小姑娘擦眼泪,“那你来我这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要是我一直不知道你来了,你准备在地铁站门口蹲到什么时候?”
提起这个周愉更委屈了:“手机没电了,我又不知道你宿舍是哪一栋,你这个小白脸坏得很,这种基本信息都不主动告诉我!”
她情绪上来顺嘴就说出了小白脸叁个字,惊觉失言猛地住了口,却看孙怀瑾好像没往心里去,只当那是个玩笑的代称。
“这不是刚上任男朋友一职,还没有经验吗。”他甚至很坦然地接受了小姑娘玩笑似的迁怒,“我住济城大学男生寝室4栋202,下次您来了可以请下面的宿管阿姨代为传话,我一定第一时间下楼迎接。”
“……”
这个人怎么回事,之前拽得二五八万的感觉很欠揍,现在过度的礼貌感觉更欠揍。
尤其是他还特地说出男生寝室四个字,好像生怕她搞错似的。
“你是不是想打架!”周愉立刻扑上去抓住孙怀瑾的衣领,脸上却已经诚实地带着眼泪笑了出来,“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怎么屁话那么多!”
“好的,我立刻就回去检讨自己,从此每日叁省吾身,争取让女朋友满意。”
孙怀瑾说完,抬手弯起食指,把她脸上的眼泪刮掉。
“你那些东西还能不能买到?我们重新把它们找回来好不好?”
他突然开始说正经事,语气也柔和下来,就像一双稳稳的大掌托住了小姑娘下坠的情绪,让她鼻子又有一点发酸。
周愉瘪着嘴摇摇头,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其他的还好一点,就是有个《问仙》的初版,是我小学的时候买的,公司早就倒闭了,二手市场都很难淘到,基本都在那些收藏家手里,而且我刚去问过物业,他们说那些东西是几天前扔的,早被垃圾车运走了……”
小姑娘越说越低落,孙怀瑾刚给她擦完眼泪的手还悬在她脸颊旁,顺势托住小姑娘的冰冰凉凉的小脸蛋,轻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