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又是一年春节,邓夜思在济城待到年前才依依不舍地回老家,李澈澈自男朋友走了,就开始天天跟周愉念叨她的思念之情,给周愉喂狗粮吃。
还好,周愉有个大杀器——老孙头。
不过老孙头最近也挺忙,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周愉问他在忙什么,就说是装修已经到收尾阶段,要争取在年前让她验收。
周愉都懵了,她寻思男人对装修的热情居然这么高吗?
她准备悄悄去看看老孙头引以为傲的作品。
说去就去,周愉跟孙怀瑾通完电话当天下午就去了,因为太久没去,甚至还打了个电话给吴秀珍,问她那个大平层在哪来着,被吴秀珍一通好骂。
骂归骂,地址还是要到了,周愉坐了个地铁慢悠悠地过去,还没推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孙怀瑾的声音,让师傅们轻拿轻放。
周愉悄悄推开门走进去,就看整个大平层已经焕然一新,和她印象里完全没有重合的点,从里到外全部都被精装了一番,正在往里摆家具和家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惯了老民宅的布局,周愉一进来简直惊艳得不行,趁孙怀瑾还在房间里指挥摆放方向,她直接就旁若无人地逛起来了。
别说,这还挺刺激,就跟玩躲猫猫似的,孙怀瑾出来指挥的时候周愉就往房间里藏,一边藏一边忍着笑,等着找一个好时机吓他一跳。
她都快要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逮着个房间就往里钻,走了两步才发现这房间放了一个柜子,柜子里的东西相当眼熟。
是她的游戏。
那些被吴秀珍扔掉,从此消失在她的世界里的那些游戏,还有游戏盒子里附带的手办小人。
之前她那个柜子里的游戏都是按发行年份排列,摆得整整齐齐,而现在,这些排序也被原封不动地继承到了这里,包括人偶的摆放位置和角度。
毫不夸张地说,就好像孙怀瑾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去年,把柜子从吴秀珍的手里抢了下来摆到了这里一样。
“小愉?”
孙怀瑾刚才就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藏着,本来以为是帮忙搬家具的工人,刚问了一句才知道不是,走过来才发现是上午还和他通过电话的周小愉同学。
“孙怀瑾,你可真牛逼啊你!”周愉鼻子都酸了,哪怕强撑着语气也无济于事,“你怎么搞到的,这里有好几个我去二手市场都淘不到了,这就是你要给我装修的真实目的是不是,你什么时候做的,我今天要不来,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看?”
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孙怀瑾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只能先出去给了工人一点钱,让他们去附近买点吃的休息一下,待会儿再回来继续。
趁这段时间,他自己也整理了一下答案。
“搞到这些是费了点周折,但只要肯花钱,其实也还好,主要是还原这个柜子费了点功夫。”
他倒也不是故意把所有麻烦都省去只字不提,只是看着周愉开心又感动的样子,那些坎坷和麻烦的记忆好像就一下从他脑海中消失了。
“主要是东西有点多,直接一个一个拿给你感觉太像邀功了,整理成柜子再给你也有点不切实际,正好你这里也需要装修,我也正好有点空,就做了。”
“至于什么时候做的……其实早就开始做了,从你那天哭着来济大找我之后,我就开始找。”孙怀瑾说着,稳稳地接住扑上来抱他的小姑娘,“我本来是想着春节你应该要和你爸一起过,等过完春节我就提出让你出来和我一起过生日,再把你带过来,所以话又说回来了,你今天怎么来了?”
周愉把眼泪鼻涕都招呼在孙怀瑾的毛衣上,哼哼唧唧地说:“想你了呗,好几天没见你,李澈澈天天跟我说想邓夜思了,我就不能想想你?”
“我去找你你就写代码,我不去找你你又想我。”孙怀瑾笑着揶揄她:“我爸说女人心海底针,倒还真没说错。”
“我那不是想先把作业赶紧做完好痛痛快快陪你玩吗!”
周愉嘴硬道:“算了老孙头,我看你好像也很缺乏安全感的样子,要不然我们择日把证领了算了,省得你一天天的,得不到我的宠幸就跑外面忙活。”
她这话是真开玩笑的,但孙怀瑾听完却是一脸正色地思考了半天,直到周愉都有点怕了,才缓缓开口:“结婚可能还有点早,你还没到年龄,领不了证。”
“要不然先订婚吧,这样你就跑不了了。”
周愉:“?????”
*
首-发: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