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医生的守则里要求不准将给病人看病的过程泄露给第三者,但----这个社会就有一种东西叫----特权!
他不认为自己是侵犯了病人的隐私权,这女人是他的,她的一切,他有权知道。
老祖宗有句话说得好:铁骨柔情!
再硬的男人骨头也经不起女人泪水的浸泡。
唐小逸不是没见过女人哭,但----这个女人不同,她是他的爱着的女人,想要呵护一生的女孩。
她的条理并不是很清晰,叙述的也颠三倒四,无主次之分。
可,还是让所有人都听出了那段不堪的过往带给她的那段无法愈合伤痛。
确实,很惨----虽说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大世面的,可并不代表他经历过挨饿、暴打和贫寒。当然他也并非养尊处优活在玻璃罐里的贵公子,他见过穷人,或许比她更苦,更穷,更可怜,可那些都是跟他一点关联的人,他对他们或许同情,或许怜悯,但不会痛!像现在这般挠心扯肺的痛!恨不能替她遭那份罪,受那份苦!
“林医生----我小姨她很喜欢孩子,可是她以后再也没办法做妈妈,再也没办法了!林医生----你知道一个孩子对于一个母亲的重要性吗?您是男人,你怎么能知道呢?你不会理解的,永远也不会理解的!
每每想到那一幕,我便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我听到童妈妈劝童谣:谣儿,那种女孩,玩玩可以,但不能当真。
林医生,什么叫那种女孩?你们有钱人家是不是都喜欢糟践别人。佛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格,虽然我们之间贫富差异很大,但是人格是等同的。你们凭什么这么糟践别人?凭什么?”
那晚,朵儿讲了很多,谁也没有打搅她的发泄,直到----她累了、倦了、乏了睡了过去。
屋里的人退了出来,屋外的人走了进去。
唐小逸坐在她床前,俯身凝望着身下的女孩恬静的睡眼,食指拂过她因痛哭而红肿的眼、鼻、唇,一点点摩挲着滑过,拭去脸上未干的泪渍。
手落在她放在被外的手中,紧紧握着,那样紧----
“朵朵----我的朵朵,我坚强的女孩----跨过这道坎,一切都会好的----我保证----”
低头,亲吻上她的唇,像虔诚的教徒般,膜拜着他心中圣洁的女神。
细细碎碎地吻遍她的全身----
她的眼睛、她的睫毛、她的鼻子、她的下巴、她的耳后、她的肩头、她的锁骨、她的胸----最后又落在她的唇上。
深深地吻,这该是怎样的缠绵、怎样的情深----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怀孕
老实说我现在没有心情去考虑唐小逸的初恋,那个叫慕朵朵还是沐朵朵的女人。
因为我有比这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许是最近日子太过安逸了,我居然忽略了一个重要现象——我大姨妈已经一个多月没来看我了。
抑郁症确实带给我很大的困扰,经期紊乱、经痛便是其中之一,中药调理是不错,但中药吃多了也伤胃,再说我也才停了治疗抑郁症的中药不过三个月,实在不想再继续忍受那份苦了。
虽然我经期不准,但推迟最长时日也不过半个月,这次时间太长了----
长到我的心都跟着发寒发慌了!
验孕,其实很简单,三块五一个的验孕棒,药店就有,方便、便捷也实惠,没啥副作用,准确率还极高。
从口袋里翻出五十块钱,我急冲冲地穿过马路----我们公司对面的巷口的左转的路口有一家同仁堂药店,店面不大,但胜在药品齐全。
第一次接吻的时候我很紧张,第一次上床的时候我很紧张,第一次买验孕棒,我依然很紧张!
走进药店,我心跳的厉害,谢绝了热情的售货员,低着头,在货柜架中溜了一圈,最后才将一堆感冒药、退烧药、消炎药、糖浆水----和两根验孕棒放在结账台上。
为了论证和反论证,我特意买了两个!
收银员是个阿姨,穿着白色的医用大褂,一副很专业很热情的摸样,看了眼一堆药品中的验孕棒一眼,一边帮我结账,一边好心地嘱咐我道:“怀孕了,药不能乱吃,要在医生的指导下用药!否则胎儿很可能会畸形的!”
我脸一红,指着验孕棒,嗫嚅地说,“药是我吃的,那个是帮朋友买的!”
收银员抬头看了我一眼,笑意更浓了,“我也没说是你怀孕呀!”
我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