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飘到了少年身後,水袖搭上了他肩头,幽幽的话语直钻石诚心房,“老公,是我!”
“啊,纤尘,是你?”
石诚瞬间回过身来,入目果然是曾经迷得他掏形的水之圣女
圣洁玉人主动牵住了小家丁忽冷忽热的手掌,美眸的歉意与真诚像水一般涌出,“石头,你相信我吗?”
特别的感应让少年心窝一热,眼眸一酸,他握住的彷佛不是美人玉手,而是陆纤尘的真心实意
少年情不自禁拥住了圣女的无双纤腰,不由自主重重点头道:“信,我信你!”
“左堂主所做之事纤尘全不知晓;你放心,此事一了,纤尘就为你出气,你先忍一忍!”
一番轻言呢语过後,飘逸的水雾轻轻一荡,水之圣女柔声请求道:“老公,男尊帮重建很需要这笔银两,你一定要帮纤尘,再等几日就是月青虹生日,届时你……”
陆纤尘清晰地感应到了石诚身子一震,似有僵硬之意,她不由一声长叹道:“老公,纤尘知你与月家相处日久,多少也会有点感情,纤尘向你保证,只是盗银,决不会伤害人命.”
石诚仔细地想了片刻,在圣洁玉人的凝视与期待中,小家丁终於坚定地回应道:“好,你是我老婆,我自然帮你!”
两人又相拥了一会儿,直到远处传来杂音,陆纤尘才飘然而去,无双纤腰在空中更加曼妙诱人,引得少年久久也没有收回痴痴的目光
秋风吹动着落叶,迷惑围绕着恶奴,石诚一边走,一边撕扯着无辜的花朵,一办办花办飘落的同时,风中飘动着少年难以释怀的声音
“相信她,不相信她,相信、不相信……”
接下来的日子突然平静了下来,不仅影娘不再扰石诚,就连月媚也没有抓他玄进行邦恐怖的“实验”,更怪的是,西南王似乎也把小奴隶完全遗忘了
石诚终於轻松地喘了一口大气,唯一的遗憾就是盗取机关图之事没有丝毫进展,这当然影响不了他贪污的好心情,恶奴从来就不懂得亏待自己,每天都是大把大把的银子贪进自家腰包
时光一晃,画面一转,礼花冲天而起,喜庆在九月初一灿烂降临
梦城方圆百里之内的官员纷纷前来,偌大的月府也有拥挤的时候,石管家笑得脸颊抽搐,忙前忙後,白天终於安安稳稳的过去了
当第一丝夜色飞入月府之时,小奴隶不由心神一紧,他知道,夜间这小型的宴席才是风云的开始.内堂之上,月氏夫妻坐在主人位上,左首第一席贵客是西南王,第二席是冷漠无情的皇朝女将,除此之外,再无一个客人;右首自然是月家两位嫁不出去的绝色小姐,月媚在座众人毫不意外,倒是月茵的出现让众人,尤其是身为男子的西南王下意识一愣
镜花大陆以女人为主,月知州这“贱内”安静地坐在一旁,月夫人居中而坐,笑意盈盈地对西南王解释道:“王爷不必担心,小女的怪病已好了许多,只要不接近她三尺之内,任何人都会安然无恙.”
西南王胖脸堆笑,乐呵呵地恭喜了一番,然後目光悄然四方一转,最後落到了垂手立在厅门的石管家身上
月夫人一声令下,宴席正式开始,众人虽谈笑甚欢,但却没有丝竹之音
也无歌舞飘动,以豪门世家来说,这寿宴稍显怠慢,但也正中一干有心人下怀
石诚向外走去,跨过门槛的刹那,小奴隶不由背心一颤,同时暗自疑惑
嗯,那残暴的目光应该就是西南王在催老子下药,另一道平和的目光应该是月夫人,还有一道冰冷的目光是谁呢?嘘……好冷!当石管家在转角处接过仆妇手中的茶盘时,莫名地感到手一颤,茶盘突然从他手中向地上落去
“石管家,小心!”
一个金冠大汉鬼魅役挞暗中闪出,及时一把接住了茶盘,然後将其又强行塞回了小奴隶手中
西南王的亲随好像一把刀一般盯视着石诚,恶奴一咬牙,还是掏出迷药,将其全部撒入了茶水中.王府高手满意地笑了,直到小奴隶走回大厅,他才隐入黑暗之中
石诚虽是管家,但也只能走到大厅门口,内里则由春夏秋冬四个俏丫环忙碌,眼瞅着春花把茶盘接过,其余三女则把茶杯一一摆在了众人面前,石诚不由心中一声黯然低叹,唉,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
“王爷,这是梦城最有名的香茶,请!”
月夫人举杯邀饮,众女也纷纷举杯,西南王却笑语道:“夫人,本王练的武功特别,只能喝酒,不能饮茶,小王以酒代茶,祝夫人青春永驻,心想事成!”
月夫人茶到嘴边又突然停了下来,以斥责的语调对今夜表现很差的石管家道:“石头,王爷餐前怎能没有奸酒,快去把府中的百年佳酿拿来.”
“是,小人这就去!”
石诚直接走向了月府酒窖,随便选了一坛;这一次西南王的人倒没有跟上来,小奴隶走到无人的转角处,突然露出了无耻的小虎牙
他恨恨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毒血滴入了酒中,鸡鸡那个东东,毒死你个狗王爷!经过几日的心灵折磨後,石诚虽然还是不能肯定陆纤尘对自己的真假,但
他却肯定了一件事,既然自己没有中毒,何必让那狗王爷满意;他先前投的毒其实早已换成了面粉
恶奴用力将毒药搅均,然後迈开大步向前走去,走出不到三步,他的身子突然离地而起
“砰!”
瘦小家丁重重摔在了草地上,幸好他拼命抱住了酒坛,才没让自己一番辛苦白费
“真是一只贱狗,是不是怕打破了酒坛,被主人赶出去呀,哈、哈……”
石诚头上的月光被黑影挡住,一把利剑毒蛇般剠向了他咽喉
大厅之内,悄然之中,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僵持情景;月夫人母女举杯几遍,却一直没有喝下去,西南王虽然无比心急,但也不敢开口催促,唯有暗自咒骂小奴隶动作缓慢
月氏母女与冷云神色自然,众女随意地看了看浑浊的茶水,心中升起同一个疑问:官无极想下毒早在意料之中,但这毒……也太差劲儿了点吧?难道是毒药过期发霉了,呵呵……
剑尖刺穿了石诚的衣领,然後突然又收了回去,狂风一定,现出了一张小白脸,还有一道蔑视的目光
左子俊给了奴隶一个下马威後,这才冶冷地道:“圣女对你这狗奴才太软弱了,说,下了迷药没有?”
“左堂主,小人这就下!”
石诚一把抹去额头的冷汗,急忙掏出水圣女给的迷药,可是左子俊却一把将他手上的药瓶打飞
“哼,本堂主早已备好了,你将这坛酒送进去吧!”
左子俊手腕一翻,石诚手中的酒坛已被调换,白马少侠随即不怕浪费力气,耍了个漂亮的剑花,这才带着石诚那坛毒酒飞身而去;跃出不到几米,他突然又鬼魅般翻身而回,紧接着举起酒坛,强行灌了石诚一大口烈酒
静静的过了一分钟,见小奴隶除了一脸害怕外没有丝毫变化,白马少侠这才满意地纵身离去
“狗奴才,本堂主会盯着你的,如果敢耍小聪明,小心你的狗头!”
石诚似乎真是吓坏了,就连在背後也没有咒骂左子俊,小奴隶听话地抱起酒坛大步而去,让在暗中监视的白马少侠很是得意,但他却没有发现,小奴隶眼底闪过了一缕得意的寒光
小奴隶已经大致猜到了左子俊仇恨自己的原因,一想到小白脸想当自己的情敌,恶奴收缩的瞳孔更加的明亮慑人!敢跟老子抢女人,鸡鸡那个东东,毒死你这小白脸!“石头,你磨蹭什麽,夫人都生气了.”
小奴隶才定到半途,冬雪与夏菏就迎了上来,两个俏丫鬟一把抢过酒坛,急速转身跑去;石诚抬了抬手,口中却没有喊出话来,最後无奈地耸了耸双肩,也快步跟了上去
胖乎乎的王爷轻轻拿起了酒杯,一滴酒水无声无息地从杯口溅了出来,正好滴到了他戴的奇特扳指之上
一沾毒酒,那扳指立刻变了颜色,胖王爷笑容不变,心神却猛然一紧,“呵、呵……月夫人,这一杯迟来这麽久,本王敬你!”
“多谢王爷,请!”
酒杯与茶杯都沾上了唇,门口的小奴隶瞬间血液加速,呼吸发紧,他紧张的等待,等来的却是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幕
月二小姐直率地问道:“王爷,你怎麽不喝呀,你不是喜欢喝酒吗?这可是百年佳酿.”
“本王喜欢先品酒香,再品酒味,月小姐,你们怎麽不喝呀?”
大厅之内,众人竟然都端着杯子不动,就像在比耐力一般;足有一分钟後,月夫人第一个将杯子放回了桌案,然後以无奈的语调道:“唉,茶已凉了,换过再暍也不迟;春花、秋月,你们速去泡一壶热茶来.”
“咯登!”
大厅内外所有人同时心神一紧,按理来说,泡茶可是小石头的职责,可是月夫人却似乎已把他遗忘,这……可大大不妙.不妙的预感钻进了小奴隶心房,他第一刹那果断地转身就走,意图趁着宴
席未完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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