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水寒连御数女,春风得意的时候,瑞丽儿却难以安眠,她斜倚床头,思卢着领地城堡安危。
她有跟大盗卡巴交过手,知道对方武功了得,领地中除了自己之外,再没有人能挡住这个悍匪。
那日她远远的观察江水寒,除了知道对方是个英俊的少年,却没有其他收获,智谋跟武功,根本不是能从外表就能看出来的啊!
「当当当!」
清脆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突兀,瑞丽儿一怔,戒备地从床头抽出了佩剑,身手矫健地闪到房门一侧,压低声音问道:「是谁?」
听到她的喝问,门外传来一个清朗自信的声音:「在下江水寒,不知道瑞丽儿小姐可容许我进去坐坐吗?」
瑞丽儿心里一紧,她事先也有猜度自己的身分被揭穿後的种种可能,却没有想到这个少年会在深夜迳自前来拜访自己。
再联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小美女的脸上立刻泛起一层红晕,对门外的这个少年生出一种莫名的畏惧感来。她语声乾涩地答道:「瑞丽儿此番乔装前来。多有失礼,明日一定向您当面请罪,如今夜已深了,我一个女孩子家不便再接待客人,请您先回去吧。」
被瑞丽儿拒绝是意料当中的事情,否则他反而会小看这个美人。江水寒故意叹了口气,然後彷佛自言自语一样地说道:「看来蠍盾家族并不怎麽看重这次的联姻啊!那麽我还是去甲壳虫家族、披头士家族、还有金靴家族那里碰碰运气吧。」
「等一下。」瑞丽儿虽然知道少年可能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却也不敢真的让他离开,须知少年所说的几个家族都跟蠍盾家族一样濒临困境,但是他们的领地却比蠍盾家族蕴藏着更多的利益前景,是值得像江水寒这样有势力的贵族笼络的附庸对象。
瑞丽儿唯一有自信的,就是自己是蠍盾家族嫡传血统,容貌也远胜过其他家族选出的联姻贵女,如果少年因为不曾跟自己见面,而乾脆忽视自己的存在,那才叫她感到委屈和冤枉呢!
瑞丽儿匆匆打开房门,却发现少年哪里有移步离开的意思,正面带胸有成竹的笑容,欣赏自己的容貌身材。
这个小美女今年不过十五岁,一头乌黑的短发齐刷刷的,像是被剑割掉的一样,只勉强遮住了脖颈,乍看起来有点像个高傲不合群的少年。
一双黑色的眸子清澈如水,眼神清冶而略显忧郁,脸颊和鼻梁都晶莹如玉,毫无瑕疵,红宝石一般的小嘴紧紧地闭着,表露出主人倔强的个性。
因为继承了父母的优良血统,她有着双出奇修长的美腿,身高因此也远远超过同龄人,竟然几乎要跟少年的身高相彷佛。
她的身上穿着的是一件贴身的轻薄睡衣,将美好的身材显露无遗,只可惜她有用绸布束胸,看不出胸部的尺码,不过玲珑剔透的腰身曲线,已经让少年想要流出口水厂。
因为出身以武立族的贵族世家,瑞丽儿自幼就修习家传武技,举手投足之间都带有一股正统武者的英气与矫健,看她执剑的姿态,一定具有相当高的剑术水准,绝对不会是像少年这样的花架子。
当这样一个具有些孩童的稚气,青春少女的美艳,出身武家的贵族小姐,放弃了自己的尊严,抛弃了武者的骄傲,以侍妾的身分,忍羞含辱地跪伏在床上,迎合着身後男人的动作,直到被干得发出欢愉的声的时候,一定能够给那个男人带来心理和的双重快感吧?
少年毫不掩饰地用目光猥亵着这个美女的各个敏感部位,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她调教成一个听话的床上尤物。
看到江水寒跟那些好色的纨绔子弟毫无区别的色狼神态,瑞丽儿目光中闪过一丝厌恶,冷冷说道:「您不是想要进来坐吗?那麽就请快些进来吧,否则被人看到了,明天一定会有您半夜偷偷溜进女孩子房间的不好传言!」
江水寒轻佻地一笑说道:「瑞丽儿小姐对男人了解的太少了,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只会怕这样的传言太少,而被人耻笑没有男子魅力呢!」
瑞丽儿心中气愤,却又不敢跟这个无赖翻脸,强忍着怒气说道:「那麽就请您考虑一下我的名誉吧!」
江水寒指指她手中的佩剑,说道:「你不把这个危险的玩具收起来,我可不敢进你的房间,要知道我的武功只是差强人意,如果不小心被你砍伤了,那可就真是糟糕透顶了啊!」
瑞丽儿被他气得暗暗咬牙,心想你这个大色狼如果敢乱来,我就算不用剑,也能把你踢得满地乱爬!
不过,瑞丽儿回想到这个少年在宴会上精明稳重的表现,不由对少年此刻的轻浮无礼,生出了几分疑虑,莫非他是在故意挑逗起我的怒气?
父亲去世後,家道艰难,瑞丽儿在磨难中迅速成长起来,虽然往常她都把心思放在修习家传的武技上,不擅长人际交往,更不懂得阴谋诡计,但并不代表她就是单纯无知。
只看小小年纪就拥有能跟大盗贼卡巴一较高下的高深武技,就足以证明她是个十分聪慧的女孩子。
天下的事理都是相通的,武道的规律跟世间事务的规律也是相同的。
瑞丽儿自然而然的联想到父亲教导自己武技时候的指导!!如果你能够扰乱对手的心神,那麽你就先赢了一半。
莫非这个少年是故意想用这卑劣的言行,来扰乱我的注意力,然後让我作出错误的决断吗?
瑞丽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美目中的怒火瞬间消逝无踪,宛若此刻她面对的是武技高强的对手,她的心神瞬间沉浸在理智之海的最深处。
随手将佩剑挂在了床头,美少女睑上露出了纯属装饰般、不含任何感情的冰冷笑容:「是我失礼了,现在您可以进来了吧?」
江水寒暗吃一惊,他发现自己似乎有点小瞧了蠍盾家族的这个小美女,这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子竟然具有正统武道家的心性修养!
西大陆的武学跟重视心灵修练的东大陆不同,单纯地讲究锻链的极致,精神方面的锻链技巧却要薄弱许多,多是借助对神明的信仰,而达到超越自我的突破。
直到最近两百年,随着通往遥远的东大陆的航线打通,西大陆的少数武士接触到了东大陆「道」与「术」的概念,在感到新奇的同时,也开始了内外双修的艰苦尝试。
瑞丽儿所在的家族祖先,正是这样一个试图开创新武时代的武士,他留下的武技修练的方法,就具有鲜明的东大陆特色:攻击如雷霆一般迅疾,防守如磐石一般稳定。
而如果想要达到这样境界,就必须要有一股不为外界幻象所迷惑的坚定意念。瑞丽儿自从十岁开始,就进行在百丈瀑布下的坐禅修练,到现在为止已经整整五年了。
江水寒突袭般的深夜拜访,只对这个武技精深的小美女造成了片刻的困扰,此时她已经稳定了心神,少年方才的表演不但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反面议她愈加警惕小心。
少年如果想用一般的话术技巧来逼迫她屈服,那一定是很难如愿以偿了。
不过,江水寒如今已经是一个具有相当权势的上位者,有强横实力作为後盾,想要达到目的,也根本无需再使用昔日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了。
再坚硬的核桃,在沉重的铁锤的面前也只有粉碎的结果。
只是攀升太快的江水寒,一时还不习惯这种转变,或者说他还是不喜欢单纯地利用强势的力量去压迫对手。
瑞丽儿隐藏了自己的身分,还能够得到这样独立的一间卧房,自然是因为费伦娜刻意关照的结果,房屋里面装饰清雅,家具精美,那张供小美女休憩的美人榻更是柔软舒适。
江水寒瞧了一眼那整齐的床铺,淡然笑道:「瑞丽儿小姐可是担心领地的安危,所以才难以安寝吗?」
既然碰上了意志坚定的冰山美女,那麽再继续言语挑逗也没有用处,少年也不想自找无趣,於是他脸上的惫懒和轻佻在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想到这个少年转眼间就似变了一个人,看着他漆黑双眸中流露出的坚毅与霸气,瑞丽儿的心弦为之一动,黯然答道:「是的,我的家族正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危机,我衷心地希望能够得到您的帮助。」
江水寒伸手摘下瑞丽儿挂在床头上的长剑,一按卡篑,长剑轻鸣一声,半截清澈如水的剑身立时弹出鞘外。
少年审视着这把寒气逼人的利剑,发现在靠近剑颚的位置上篆刻着古朴的象形文字,轻声笑道:「这把长剑名唤纯钩,即使在东大陆应该也是一流的名剑了,没有想到你的家族竟然收藏有这样的宝物!」
作为一个武道家,爱剑是被视作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看到少年未经许可。就擅自把玩自己的佩剑,瑞丽儿秀眉微蹙,目中露出些许不悦。
不过,瑞丽儿到底是个深谙武道的女性,很快就作出了决断:「如果您喜欢这把剑,我就将它送给您吧。」
江水寒淡定地望着瑞丽儿,突然问道:「蠍盾家族还有几把这样的宝剑?」
瑞丽儿一怔,说道:「既然是宝剑,当然是稀有之物,我的家族也没有第二把这样的长剑了。」
江水寒以精明的商人口吻说道:「这把剑虽然锋利,但是它太轻太薄,样式也完全不符合西大陆武士的使用习惯,即使你拿去以东方古董的名义拍卖,最多也不过一万金币,很少有人会对东方武器感兴趣,只有精美的瓷器和丝绸才是最受欢迎的商品!」
江水寒看着一头雾水的瑞丽儿,缓缓说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的家族要想获得我的援手,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可是我真是不知道跟你的家族合作能够得到些什麽,只是这把不值钱的宝剑吗?」
瑞丽儿彷佛献祭的圣女一般,勇敢地挺起了胸晡,声音却低得只能让少年勉强听清楚:「还有我,我愿意做您的妾室!」
小美人看到少年目中露出一丝嘲讽,联想他身边美女无数的传闻,不禁有些沮丧,她怎麽能够忘记了呢,这个家伙虽然是个喜欢美女的色狼,却更是一个精明狡猾的商人。
瑞丽儿连忙补充道:「只要您能帮助我们交付每年的帝国税赋,以後蠍盾家族领地的产业运营,也可以全部交给您来管理,我们只要三成的利润。」
江水寒摇摇头,说道:「你们家族的产业亏损很多年了吧?那可是不赚钱的烂摊子,我可不愿意接手。」
瑞丽儿急切地说道:「我家族领地的物产还是很丰富的,只是山路艰险,没有办法运出去售卖。您的商队既然能够穿越雄伟险峻的高登山脉,那麽戈多罗半岛上的这些低矮的山峰,也绝对不会成为阻碍啊!」
瑞丽儿提到的商队,正是江水寒现在值得骄傲的资本之一。
当初从安切尼手里夺取这支商队後,少年就惊奇的发现,这支商队使用的货车跟西大陆通用的货车大不相同。
驮兽的挽带不是系在驮兽的脖颈上,而是用很宽的皮带拦在更靠下方的胸部位置,这样驮兽就可以顺畅的呼吸,同时减少了体力消耗。
货车车梁采用的是贵族马车才会使用的弹簧悬挂结构,并且没有使用人们习以为常的双轴四轮组合,新颖的四轴八轮设计,让每个轮子的负重减轻,还有粗大的车轴也都用精铁打造,更加适应颠簸的山路。
货车的底盘和车厢都是用戈多罗城出产的优质木材制造,这种售价颇高的木头本来是用於制造辽洋货轮的,既结实又富弹性,轻易不会断裂。
戈多罗城的特产本来就是木材和精铁,江水寒看到这些货车後,就如获至宝,秘密收揽了设计出这种货车的几个工匠,预备开拓了前往高登城的商路後,就大量生产这种能攀山越岭的大货车,甚至後来地精骑士罗杰也利用这些工匠的精巧手艺,为自己组建了一支战车队。
现在少年只要愿意,就可以轻易地组建一真让蠍盾家族走出困境的商队。
然而,江水寒却摇了摇头,说道:「我的商队前往高登山脉销售木材和精铁产生的利润,可是比帮你们家族卖粮食要赚钱多了!」
瑞丽儿失望地说道:「那麽您究竟是想要什麽?我的家族似乎无法为您提供更多的利益了!」
江水寒舔舔嘴唇,说道:「我要你家族的领地!嗯,你不要紧张,我的意思是暂时租用,等你弟弟长大後,我会交还给他的!」
江水寒看着眼睛瞪得大大,露出一副要杀人模样的小美人,连忙解释道:「我只是要租用你家族的领地五年时间。这期间,我会替你们家族缴纳帝国税赋,同时供给你们家族的日常所需。你们甚至可以保有你们的家族私军,他们的薪水,我会替你们支付。但是在我租用领地的期间,我要求拥有领主的一切权力,蠍盾家族也要完全服从我的意志!」
瑞丽儿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尖声说道:「你别想用花言巧语来蒙骗我,你这样做分明是垂涎我们家族的领地,想吞并我们家族!」
江水寒冷酷地说道:「我如果想要吞并你们的家族,何必多费周章,我的私军只要一个晚上,就能把你们的家族从这个世界上抹掉,而在南方行省,似乎也没有那家贵族会为你们家族出面吧?」
瑞丽儿不甘示弱地说道:「帝国的法律严禁贵族之间私下争斗的,如果你真敢这麽做,事情迟早会被人揭穿,到那时你距离覆灭也就不远了!」
江水寒叹了口气,说道:「谁会那麽笨地打着自己的旗号去做这种事情?在蠍盾家族领地上的大盗卡巴,很可能就是某个贵族朝你们伸出的黑手!」
瑞丽儿惊呆了,说道:「这怎麽可能,我们家族有什麽值得图谋?我们只有这样一块没有什麽前途的领地啊!」
江水寒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想要得到什麽,但是要想让我帮你,你必须答应,未来无论在蠍盾家族领地上发现了什麽,都得归我所有。」
贵族的世界,也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残忍世界。没有坚强实力的家族如果不想被毁灭,也只能希翼自己能够附庸一个仁慈的强者,藉以换取生存空间。
根据少年的推断,蠍盾家族现在已经不是陷入困境那麽简单,而是已经面临灭族的危险。
然而,瑞丽儿会相信江水寒说的话吗?
瑞丽儿沉默了片刻,终於作出了决定:「蠍盾家族现在没有实力去谋求更多的利益,我可以答应您的一切要求。但是您必须要保护我弟弟海森的安全,并且保证将来会把领地交还给他来治理。」
少年目中闪过一丝欣赏,说道:「哦?没有想到你竟然这样痛快就答应下来,你还真是一个有决断的女性。不过你可以放心,只要有我帮忙,蠍盾家族至少不会在你们这代断绝!」
看到女孩脸上闪过疑惑的表情,少年洋洋得意的继续说道:「如果你将来有怀孕生子,至少也算是延续了蠍盾家族的血脉吧?」
瑞丽儿雪白脸颊蓦然浮起淡淡的红晕,她已经十五岁了,很清楚男人要怎样做才可以让女孩子怀孕,想到以後要乖乖地躺在床上让这个男人欺负,她不甘心地咬了下嘴唇,说道:「还有一点,我嫁给你以後,每年要有一半的时间留在蠍盾家族的城堡里面,我需要教导弟弟武技。」
江水寒无所谓地打了哈欠,笑吟吟的说道:「这些都好说,不过今晚我可以跟你在一起睡吗?」
瑞丽儿紧张地後退了一步,说道:「我可是一个守贞者哟。没有进行婚姻登记,你休想碰我一根头发!」
「玩亲亲也不许吗?」
江水寒看她害怕:心中大乐,故意一步步地逼过去。
很快,瑞丽儿的後背贴到了墙上,再也无路可退,她美目中骤然现出了一层水雾,说道:「我迟早是你的人,你何必非要现在欺侮我呢?」
为什麽?
本少爷半夜从两个媚得能滴出水来的大美人身边爬起来,跑到你的房间里面来,难道就是为了好心地跟你讨论如何帮助蠍盾家族走出困境?
藉机从你这个落魄的家族身上捞一笔,继续扩张自己的势力,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也不至於非要这个时候过来。
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想看看这个瑞丽儿的容貌是不是像费伦娜描述的那样漂亮。江水寒被魔神附身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对於美丽女性的慾望也越来越炽烈,他怎麽能够容忍这个没有被自己干过的美女,安稳地度过这个夜晚呢?
江水寒面上带着邪异而富有男性魅力的笑容,回答到道:「因为你是这样美丽可爱的女孩子,我如果就这样离开,今晚一定会睡不着觉的!」
「你不要再过来,否则……否则……」
瑞丽儿羞恼地发现当自己真的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竟然变得像个无助的小女孩一样,根本没有勇气去反抗他的不良企图。
这个沐浴在月光下微笑着的少年是如此的英俊迷人,他漆黑明亮的双眸仿佛能够施展神奇的催眠魔法,让她春心荡漾,暗生情愫。
因为长期受到魔神的神力浸染,少年的身体逐渐融合并固化了「慾结界」的神术。现在无需魔神发动,少年在对女性产生情慾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在身体周围产生慾结界,而身处其中的女性就会受到魅惑,对少年产生浓烈地情慾和爱恋。
瑞丽儿虽然冰清玉洁,武道修为亦是不错,但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天界神术的威力。最厉害的是这种神术不同於魔法,受到影响的人丝毫没有被术法控制和诱惑的感觉,明知对方是能够将自己燃烧殆尽的烈火,也会像迷失的飞蛾一样奋不顾身地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