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天凭一人之力大破屠龙刀阵,让蔡思雅与何月诗看得内心震撼不已。
凌浩天却是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平静,他静静的抬头仰望天上的明月,接着头也不回的缓缓道:“师叔,我要走了,你和月诗先回杭州。”
蔡思雅同样没有看他,望月长叹道:“你决定了要一个人去神鹰堡。”
凌浩天道:“是的。”
何月诗急忙迎上道:“师兄,我陪你一起去。”
凌浩天这时回头凝望何月诗,眼神充满了关爱的神色,安慰道:“月诗,你跟着我,只能是增加我的负担。”
蔡思雅道:“如果我不让你去呢?”
凌浩天回头微笑,道:“你拦不住我。”
蔡思雅想到刚才凌浩天爆发出惊人的能量,她彻底的为他所折服。的确自己没有能力拦得住凌浩天,但是她绝不能让他独自去冒险。因为凌浩天现在武功再高,也不是郭天霸的对手,去神鹰堡只能是羊入虎口。
蔡思雅叹道:“浩天,须知山外有山——”
凌浩天依旧微笑的道:“师叔,这是你第二次对我说了,我只是知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神鹰堡我是去定了。”
蔡思雅听了凌浩天的话,闭眼略有所思,沉默,就像黑夜里的寂静一样。
凌浩天抬起了脚步,何月诗忍不住道:“师兄,你不可以等过了今晚才去么?”
凌浩天微笑道:“还有比现在更合适的时候么?刚才那帮就是最好的引路人。”
“可——”
何月诗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完,凌浩天就纵身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师叔,月诗,你们好好保重。”
夜色里传来了凌浩天的嘱咐。
何月诗急着对蔡思雅道:“师叔,你为什么不拦住师兄?”
蔡思雅长叹道:“你以为我可以拦得住他么?浩天已经不是华山上那个大男孩了,月诗,看开一点,任由他飞吧。”
何月诗道:“可他面对的人是郭天霸,难道你就放心师兄去吗?”
蔡思雅仰首道:“但愿空相大师和凌风道长还没有远走——”
何月诗不知道蔡思雅为什么这么说,她只是焦急,凌浩天,毕竟是自己刚刚托付终身的丈夫。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凌浩天离开蔡思雅、何月诗,沿着神鹰堡马骑留下的足迹,追出近三十余里,一直跟至鄱阳湖一个简陋的码头。
远远望去,黑暗的湖面上,有两只船正逐渐离岸而去。船头还挂着神鹰堡的旗子,不用说,这一定是刚才被自己打得落花流水的神鹰堡逃兵。
凌浩天举目四望,寻找船只,只见半里外零散的停靠着几只渔船,于是他飞奔过去。在一只船头停下,船家见有人落到自己船上,连忙从船舱出来,道:“这位公子,你这是——”
凌浩天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道:“船家,我想租你的船一用。”
那船家一看,那锭银子不少于十两,那可顶得上他一个月打鱼的收入,于是欢喜的道:“这位公子,不知要去哪里?”
凌浩天指着前面的两艘神鹰堡旗舰,道:“跟着他们,他们到哪里,我就去哪里。”
那船家一看是神鹰堡的船,吓得连哆嗦,颤道:“这位公子,你还是找别人去吧,你的钱我不要了。”
凌浩天一愣,道:“为什么?”
船家道:“不为什么,就为了活命。”
凌浩天疑问道:“活命?”
船家道:“看公子不像本地人,跟你实说了吧,那些人惹不得!前些日子,我们村因为有两个船家带人去神鹰岛,结果全家惨遭屠杀。神鹰堡的人在鄱阳湖四周宣布告示称,凡是本地船家不论误闯还是带人去神鹰岛的,一经发现,全家不留。”
凌浩天听完愤恨道:“可恶!这还有皇法吗?”
船家道:“皇法?官府的人都跟他们串通好了,哪里还有什么皇法。这位公子,我看你还是走吧!”
凌浩天道:“船家,你知道神鹰堡往来的船只一般会在哪里停靠?”
船家道:“就在前面不远的一个码头。”
凌浩天把银子放下,道:“多谢相告!”
说着纵身离去。
那船家哪里见过如此神功,惊讶之间,还以为见到神人,连连道谢。
凌浩天来到神鹰堡专用码头等了近半个时辰,也没有等来一艘神鹰堡的船只。心想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神鹰堡在鄱阳湖如此张狂,自然都有势力分布,相信鄱阳湖四周的县镇都会有他们的据点,揪出他们其中一个窝,不怕去不了神鹰岛。
凌浩天想着,就直径往附近最近的小镇走去。
四十里街。
凌浩天看着这个小镇的牌匾,心想这个小镇的名字倒也新奇。
凌浩天第一步踏进四十里街,就感受到了它的繁华。
现在已经临近三更天了,但是此时小镇上却是充满了嬉戏的吵闹,迷人的乐曲,还有四处喝酒划拳的欢笑声。这不是普通小镇人过的生活,这是江湖人才有的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方式,因为在江湖上行走的人都没有明天,他们过的是刀口上混饭的日子,所以及时享乐是他们发泄的最佳方式。
江湖人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离不开三样东西:赌、嫖、酒。
而四十里街每一条街、一条巷都可以找得到江湖人这三种娱乐的方式。
凌浩天拦住一个行人,问四十里街最大的赌馆是哪间?
行人说是神仙眷,一个神仙都迷眷的地方。
凌浩天再问,四十里街最大的妓院是哪间?
行人说,是神仙眷,那里有神仙都会迷倒的女人。
凌浩天还问,四十里街最大的酒楼是哪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