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公子那媳妇一进来,陆如风便被那女人的姿色迷住了,但他这个好色之徒还不至于当场就晕得吐血,表现得倒还沉静,竟然未露一点色心。不过他却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想方设法把这个尤物弄到手。
陆如风跟那几个公子在夏家不过吃了一会儿茶,便以家中事务繁忙为由,很快就离开了夏家。
出了夏府之后,小桃与范公子都有些沉不住气了,小桃儿问陆如风道:“既然他是赌场上输给你了,为何不取了他家丫环,也好羞辱羞辱他?”
“我要是真的羞辱了夏公子,那往后范公子还跟谁玩去了?何苦让范公子少了个玩麻将的伴儿?范公子往后注意点儿就是了。”
范公子道:“那家伙阴险狡诈,几次我觉得他捣鬼,却抓不到他的把柄。怎么还能跟他玩,那不是明摆着送钱给他吗?”
“要是不想送钱给人,那就少别玩那玩意儿,难道你不知道逢赌必诈?”小桃儿忽然插嘴道。
“那你让我玩啥去?总不能让我天天蹲在家里吧?”范公子一听小桃儿竟然教训起他来了,心中便十分的不快。
“其实也有办法。我早看到那个夏公子的老千儿是从哪儿弄的了,只要你稍稍注意一下,你就会发现,他是有几张牌是藏在袖子里的。到了关键时候,他肯定会从那袖子里往外取牌。如果你能注意他的眼睛,一旦发现他心神不定,你就要注意他的袖子,那里是最容易藏牌的地方,其他地方不方便取牌。”
“既然这样,那我们每次玩牌的时候,只要相互摸一摸袖子不就行了?”
范公子立马明白过来。
“呵呵,他夏公子不会那么傻的,哪能一上来就把牌藏在袖子里?”
范公子愤愤地道:“真是个小人呀,陆兄弟与他这种人结拜了兄弟,真是污了兄弟的英名。”
“这倒无妨,人与人交往,哪能事事称心,件件如意,况且这世上从来也就没有相同志向的人,难道人都不能交朋友了不成?我与他虽然格格不入,但说不定也有相与的时候。别看那夏公子玩牌时好耍奸,可那人我觉得倒也有几分义气。”
“看来还是陆兄弟虑事周全呀。”范公子赞叹道。
“我说往后范公子与那夏公子玩牌,小牌大可不必计较,但若要下大注,却务必小心。要是玩小牌,他也不至于费那心思与你耍奸,依然是好兄弟不是?”
说话间几人已经到了路口处,范公子与陆如风都抱了拳揖了几揖后,分道扬镳了。
“陆公子保重。”
“范兄保重!”
小桃却还要再送陆如风一程。
“不必送了,你快回去吧,大小姐说不定正急着找人呢。”
“她才不会急呢,谁会像你一样为了一个丫环而心急的?”
“那我先去看看玉儿姑娘再说。你也去吗?”
“我陪你吧。反正也不差了个把个时辰了。”
小桃与陆如风一起朝着玉儿姑娘卖艺的地方找去。可到了那地方却已经撤了场子,没见了两个姑娘,一打听,才知道那两个姑娘已经收拾行李朝洛阳城外去了。
陆如风估摸那方向,正是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的,于是辞了小桃儿,快步追赶。
陆如风紧追了半个时辰,便见远远的前边有两个人影儿正在赶路,陆如风看那身形,猜想一定是玉儿跟豆豆两个了,紧赶了一程,果然是她们。
“陆大哥这是去哪儿?”玉儿见陆如风急急地追上来,还以为是碰巧相遇。
“我正找你们两个呢。”
“我们在洛阳城里也不少时日了,我们还想到别处转转。本想与大哥辞行的,却又不知陆大哥身在何处,于是我们姐妹两个就先走了。”
“你们现在打算去哪儿?”
“哪有个目的地。我们都这样走了几年了,整天就像两片树叶儿这样飘着。”
“女孩卖艺也不易,就不想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陆如风与两个姑娘不觉都放慢了脚步。
“谢谢大哥心,我俩都是苦命的孩子,哪管得了易与不易?其实我们两个是为了寻亲才出来卖艺的。”
“寻亲?”陆如风的心格登一下。
“我们两个小时候就是在这洛阳城的元宵灯会上跟我娘和两个姐姐走散了的。”
“那你们两个要是一直就在这灯会上等着不就能够再见面了?怎么会一散就是好几年呢?”
“那时候还小,夜里看不清,我牵着妹妹的手,结果自己却拽着别的女人的衣服出了洛阳。那时人太多,一着急,只回了灯会那里找了一小会儿,不见了母亲跟两个姐姐,我们便哭着又去了别处,从此以后,两下里便音信全无了。”
“这么说,你们是娘五个人了?”陆如风一想到自己失散的亲人,便觉得这两个姐妹跟自己的妹妹应该有些瓜葛,便接着问道,“记不记得你们还有一个哥哥?”
玉儿笑笑道:“我们只有姐妹四个,小时候倒是有个哥哥的了,不过早就让人给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