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真是不巧!抱歉了欧总!”一名长相俊美,浑身透着儒雅之气的高大男人优雅的从阴影处走出。
他微微躬身致歉,脸上的表情一派自然,仿佛偷看被抓包的人不是自己。
“没想到向来孤傲清高的商业金童-----简浩翔,也会行偷窥这种龌龊事。”见来人一脸兴味的神色,显然将事情从头看到尾,本来心里就极不舒服的欧邢天更是气闷,出口就是毫不留情的嘲讽。
“呵呵,彼此彼此,想不到叱咤风云的黑道帝王,也会被人愚弄至此。”简浩翔对欧邢天的嘲讽不以为意,轻飘飘的回一句。
“哼,戏已经看完了,你还不走?”简家权势在c国,仅次于欧家,欧邢天虽然气恼他的出言不逊,但大庭广众,又是欧家自己的宴会,一时也不能拿简浩翔怎样,只能开口赶人。
“我一直留到现在,是有话想同欧总说。”见欧邢天真的被自己几句话惹火了,简浩翔软下口气。
“什么事?”欧邢天熄灭手里的香烟,挑眉看向他。
“我对您的小公子很感兴趣,希望能有机会结识他,不知欧总改日能否代为引见?”简浩翔被欧凌逸的医术震惊当场,对他上了心,故而看完戏也没有走,想着是否有机会能结识他。但,见到少年受伤虚弱的样子,他不忍心上来叨扰,才一直没有现身。
“你对我儿子感兴趣?还要我引见?简浩翔,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这话很有歧义?”见简浩翔原来是对自己小儿子不怀好意,欧邢天站直身子,浑身戒备,眼睛微眯成一条缝,透出冰冷的煞气,死死盯住对面的男人。
简浩翔被欧邢天突然释放的森冷气压冻结住了。他心里苦笑:黑道帝王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这气场不是常人可以抵抗的。
“欧总误会了!想必您也知道,因为身体的因素,虽然我有能力,却一直不能完全把持住简家。刚才发现贵公子医术卓绝,我这才起了相交的心思,并无他意!还请欧总行个方便!要知道,我完全可以越过您,自己与贵公子交涉,这是我的诚意和对欧家的尊重。”
简浩翔微微欠身,一脸和煦的微笑,解释自己唐突的行为。
“逸儿受伤了,需要疗养一段时间,这件事我会告诉他,同意与否完全取决于他自己,我不能现在给你保证!”见简浩翔一脸严谨,联想到传言中,他身体极度虚弱,欧邢天平复怒气,冷冷的开口。
“如此,就有劳欧总了!”简浩翔见目的达成,也不再赘言,优雅的颔首,转身告退。
“哦,还有!欧总,您的大儿子心性之坚韧真是不可小觑!不过比起小公子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听说小公子是从红灯区找回来的?你们欧家没有教养过他一天,在那种地方能成长如斯,真是令简某惊叹!简某今天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聪敏又纯净的孩子,果然是出淤泥而不染!欧总得子如此,真是有福!不过,就不知道今天过后,这福气还在不在!”
背对着欧邢天,简浩翔双手插袋,悠哉悠哉的将自己的高见发表完,轻笑一声快步离去。
不知道为什么,只一面,他就对那个淡然,冷静,聪明,机智的小少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站在阴影处注视着他,见他不慌不忙,侃侃而谈,将欧天宝的诡计一个个戳破,他深深为之折服。
因此,在离开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声讨一下刚才欧邢天的白痴行为,算是为小家伙出气。
“你~~”听了简浩翔临去的嘲讽,欧邢天气怒,张口却不知道如何驳斥,只能颓然倒退,重重靠向墙壁。
他双手捂脸,闭着眼睛,静静站立一会儿,突然似想到了什么,抬首转向旁边待命的一名保镖:“你,去查查小少爷在学校情况怎样!”
刚才简浩翔的话让欧邢天起疑。逸儿从红灯区找回来,这是欧家的机密,外人不会知道,他也对手下封了口,他们是绝不会随便外传的。
简浩翔随随便便就开口拿逸儿的出身说事,好像这事众人皆知一样,这个疑点要查!既然不是欧家传出去的,就只有从逸儿的学校着手,莫不是天宝……?
欧邢天摇摇头,不想再猜测下去。他今天已经受够了打击,不想再进行任何揣测,还是让事实说话吧。
“医生,情况怎么样?”处理完外面的琐事,欧邢天又在门口静站了一会儿,才推门进入休息室询问大儿子的情况。
“从监测数据上看,少爷一切身体数值都很正常,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建议大少您送他去医院观察两天。”医生恭敬的回答。
“恩,你把他身上这些东西拆下来,我出去备车。”欧邢天看看闭着眼沉睡,表情平静的大儿子,淡淡的开口嘱咐。
“是!大少,不知道我能不能去看看小少爷?”医生应一声,然后恬着脸,战战兢兢的问。
“带少爷去医院就能见到小少爷了!不过他也受伤了!你最好不要去打搅他!”瞪一眼医生,欧邢天咬牙切齿的说。
逸儿经过今天,不知道还会不会理会自己,自己还在苦恼怎么求得他的原谅呢,这会儿,偏偏左一个,右一个的,尽蹦出些不相干的人来和自己抢夺!真是可恶!欧邢天心里极度不平中。
医生心里挂念着医术超绝的小少爷,想赶快去拜访一下高人,于是给欧天宝收拾的动作不由加快了很多,只片刻,一切就绪。
欧邢天让几个工作人员将欧天宝抬上一辆酒店准备的救护车,自己也跟着坐了上去。
“司机,开快点!”对着驾驶座的司机沉声吩咐,欧邢天心情很急躁。
虽然他留下来,处理后续的事,不能亲自送小儿子去医院,但是他的心一直挂在小儿子身上,现在欧天宝这边已经完事,他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马就飞到医院去。
不知道逸儿的肩膀还痛不痛?不知道他还生不生我的气?回想起逸儿临走时说,不想做自己儿子的话。欧邢天的心一会儿焦躁,如烈火烤炙,一会儿又绝望,如寒霜冷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