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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分节阅读_63(1 / 2)

好是时隐时现神龙见尾不见首,一个倒着一个就起来了……


我不知呸了他几次,好好的绝世武学,他当阴阳双修了。真是什么人读什么书,智者见智,者阅。我真服了他的理解力和想象力,当听他最后道:“我还真试了几次。”我将枕头丢了过去。他确实试过了,在我身上施展气劲,那几回,回回整得我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不太理想。”


我又踢了他一脚。他笑盈盈受了,又道:“不与你玩笑了,给你看真格的。”只见他双手合十,极缓地转掌翻花,些微的气劲从他双掌中溢出,那正是匿气状态下的气劲,而更令我瞠目结舌的是,他双手一开,一个头颅大小的球形气场出现我眼前——这正是我习音武前先会的手印。


淡灰色的球形气场扭曲的微型空间,不仔细看很容易疏忽的手印气场,在他手中飞速旋转,气劲随之越来越强,风起发舞。诡异凌厉的气场后,凌乱飞舞的长发中,他的容色无法形容。祸害是聪明的,更是了不起的。他几乎没有正面看过我的手印,却凭着天一诀总纲自己悟了出来。


祸害对我浅笑,掌中球形气场骤变,不规则的气场如万花筒,千变万化,正如他的面具,他随心所欲地操纵着,而我只有叹为观止。


名门大杂派的门主果然够杂,连个手印都玩出万花筒。


西日昌撤了手印,开始向我解释,开头几句话就说到手印的重点,“这是音武的入门武技,以气劲渗透制造空间,然后控制诱导,收为己用。”


我不禁点头认可,他接着说他的心得,“气场的形成和变化与各人武学心法修炼有关,你只有天一诀的心法,所以主要以圆通为主,而我罗玄门基础心法很多,当然不建议你再另学那些杂七杂八的,只与你说一个道理,这个道理一通,万种心法都通。那就是不要太过拘泥于形式,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但很多武者都做不到,总以为自己的心法最正,旁的都是杂学。身为音武者的你早就明白,乐音曲调多种多样,但音境才是根本。同样的,武学也一样。你认定了音武路,不妨让自己的心去奏乐,忘却手的存在,你本身的存在。”


这道理阂前面清华池中悟到的水之容性,鼓曲之意,有不谋而合之处。我再次点头。他又阐述了一通,末了话锋一转,丹凤流彩,“我说了这么多,有奖赏否?”


我定一定神,慎重道:“有。”


祸害笑得灿烂,魔爪伸出,却听我道:“天一诀外篇,‘照旷’……”那手便停住了,很快规矩地放回膝上。


我统共只说了两部天一诀外篇,“照旷”和“无解”。前者是我所用次数最多的外篇,后者则是最特殊的外篇。此二篇的共通之处在于并非强武,而在援身。伤、邪可以“照旷”疗除,绝命或许可用无解来续。说到最后,不知为何我说起了幼年从葛仲逊手下逃过一劫的往事。


“我以为我死了,‘天地无穷,人命有时’,就浮现脑海。胸前剧痛,仿佛被劈开似的,但随后心房却流出一股说不清滋味的潜流,一时间,我觉着我被分离于尘世。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失去所有知觉,仿佛人世不存,天地无垠。”


妃子血 第三部分 往事如尘(3)


西日昌正色问:“微尘感?”


我摇头道:“毁灭感。五感俱丧,令我畏惧。世上最痛的不是割心挖肉,而是毫无知觉。我怕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更怕一直那样子却不死。”


西日昌凑了过来,搂我入怀,低声道:“不怕了,以后有我在,一直在。”


我依偎在他怀里,鼻间是他的气息,身上覆盖他的温度,有那么一恍神的错觉,仿佛生来就在等这一夜这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的眼比我更冰冷阴暗,他的心更伤痕累累,但他温暖的时候,犹如旭日东升阳光明媚。


我们卧倒于床,扯盖上鸳鸯戏水的锦被。我们紧紧相拥,交贴的胸口此起彼伏的心跳。我们似乎从来都没那么贴近,我们似乎第一次真正地贴近。


我第一次感到只想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什么都不想做,仅仅黏在一起,搂搂抱抱就好。贪恋的有时不是欲望,而是那种渴望被呵护,渴望被宠溺的感受。被爱被需要,被理解被共享。我如此,不知他如何?


然而他很快以行动告诉我,男人是下半身的野兽。


我听见了自己心底的叹息,和他是对不上心的,只要如实地把身体交付。被子盖过了我们的躯体,他动了老半天,忽然不动了,安静地躺倒一旁。又过了很久,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平静地道:“其实我能做到。”


他说的是他能控制欲望。我靠了过去,偎着他的臂,他臂挪开,抱住了我的肩,揉了揉我的肩头,道:“和你在一起久了,我快成瘦猪了……”


我的嘴角浮起笑容。


“跟我说说话吧,我想知道你小时候到底是怎么了。”


我双手贴住他的胸膛,停了片刻,开实起往事。


我曾有一个富庶幸福的家庭,因是*备受宠爱。母慈父严,有一位宽厚的兄长。很小就爱抖机灵,伶牙俐齿加上过目不忘的记性,除了父亲会批评几句,所有人都一味宠着我捧着我。父亲每每管教我,总有母亲和兄长出面维护,养我娇纵。别人说不过我,被我说得哭笑不得,他们无奈或生气的样子,让我觉着很有趣很快活。


“你是怎么逗的?”西日昌的手顺着我肩,挪攀上我的脸。


“先找出别人的缺点,或是不妥之处,然后使劲往上说。”


西日昌笑了笑,“从小就是个坏孩子。”


我感慨道:“如今回想,确实很坏。有位私塾先生分明饱学诗书,却被我抓住把柄,硬以小知无知砸掉了他的饭碗。其实小孩子家家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无非是抓住一句话,断章取义又锲而不舍。”


西日昌摸着我的脸道:“不怪你,是那先生气量狭隘,和个黄毛丫头较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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