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芷容惊讶地捂住嘴巴,美丽的杏眼顿时瞪得老大:「我的天!她……他就是萧公子么?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呢……难怪摘月姊姊把他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
李君怡笑骂道:「容儿咋凭地没规矩,平时娘都是怎么教你的?还不快给公子见礼,刚见面就对人家评头论足的,成何体统!」
燕芷容惊觉自己的失态,忙认认真真地敛衽为礼道:「贱妾燕芷容见过萧公子!只是不知,公子为何如此打扮?」
无月大感难为情,呐呐地道:「这个……这个……」
李君怡接过话头,把无月如何逃来此地,又如何误打误撞地闯进她的房间之事大致说了一下,接着补充道:「为躲避绣衣阁的追缉和黑衣杀手的追杀,娘不得不出此下策,将公子男扮女妆,以瞒过他们的耳目。容儿觉得娘给他妆扮得还象么?」
燕芷容有些心不在焉地道:「象~象极了,简直比美女还象美女!女儿到现在还很怀疑,站在面前的竟是一位公子哥儿!只是不知,公子恢复男装打扮后又是什么模样?」
但觉他虽然身着女妆,堪称绝代倾城,可气度从容,言谈举止中性自然,并无那种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娘娘腔,那股令人心折的风度气质堪称男女皆宜。
见她如此爽朗,无月稍稍感觉轻松了些,他本生就一付活泼跳脱的性格,先混过眼前再说吧,不由得眨眨眼睛说道:「大概比爷们儿还象爷们儿吧?不知燕小姐信不信?」
「我当然信了,因为你说话并未拿腔拿调。」燕芷容眼中异彩闪动,只顾着上下打量无月,倏地想起刚才发生的那件悲惨之事,不禁悲从中来,又是一阵心如刀绞!迟疑半晌,终还是问道:「萧公子,你是何时进到这间屋里来的?可曾见到刚才屋里那个人跑哪儿去了?」
无月顿时汗颜无地,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回答,头上冷汗直冒。
倒是李君怡笑道:「容儿,你没在时这间屋一直空着,无月便临时住一下,怎么?刚才有人闯进这屋里来么?不会又是哪个可恶的贼花郎吧?」她转头看向无月。
燕芷容玉容惨淡,不禁惊呼道:「什么?花郎!他曾呆在这间屋里么?」若是失身于那个贼,自己还不如一头撞死算啦!
同时她心中又有些怀疑,不禁忐忑不安地盯着无月,想看看他怎么说。
被母女俩直愣愣地盯着,做了亏心事,半夜最怕鬼敲门,那滋味真不好受,可他能将此事推到花郎身上去么?答案是否定的,那不是他的风格!他鼓足勇气,低头嗫嚅着道:「我一直睡在这屋里,没别人来过……」
听他如此说,再看看他那付做贼心虚的神情,燕芷容还有啥不明白的?不禁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他,一付恨不得剥皮抽筋啃他肉的模样!怒火冲天地骂道:「你、你这个小混蛋!」
李君怡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巴,急道:「容儿小点声儿!你是怎么啦?这么激动!」
无月惭愧万分地低下头,自己无端端毁掉一个少女的清白之身,难怪人家会痛不欲生,杀掉他也不算过分啊!
李君怡看得一头雾水,不禁急道:「容儿,到底怎么啦?你知道娘脑子笨,倒是说个清楚明白呀!」
燕芷容愣神半晌,此事可让她怎么有脸跟娘说?要说起来,摘月姊姊念兹在兹的心上人的确出类拔萃,她说得一点儿也没夸张,说他是天下所有少女的春闺梦中人也不为过吧?
事实上,她对无月还是很有好感的,听摘月说得多了,她甚至有些心动,而且她也相信,无月是不会对她始乱终弃的。可是李家极重门风清誉,她自幼受到的严格家教令她把贞看得很重,自己尚未成亲便早早失去,怎能不令她心如刀绞?
原来,约一个时辰之前她带着几个从人连夜赶回宾悦客栈,不好吵醒母亲,兀自回到自己的五号上房中歇息,她这屋里一直没点灯笼,困乏之下,一片黑暗中也未注意到房中有人,匆匆宽衣解带躺倒就睡,头几乎刚一挨枕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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