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媚瞪眼道:“你以为我乐意这样随身带着么?还不是被你害得!”
小仙惊呼道:“这与我何干?”
张媚气呼呼地道:“咋会无关?小欢和小鹰为了能来吟香阁看你一眼,几乎已将后院中所有值钱之物搜刮一空,眼下就剩我的衣柜尚未遭窃,此物乃蓝田活玉所制,也算能值些钱,万一也被他俩偷走送到吟香阁,传到外面去多丢人!说不得只好随身携带了,唉~防家贼防到这种地步真是窝囊,都是侯爷一味纵容的结果。算阿姨求求你了,就放过我的衣柜吧!”
小仙黛眉微蹙地道:“这全是婷儿丫头闹出来的,我都很少见到小欢他俩,更未说上一句话,我可从未让他俩去偷东西。其实洗去易容药物以来,我唯一做过的是向侯爷要来这栋吟香阁,因为我喜欢这片精雅的花园。再说了,我虽早熟,身材比同龄女孩高一大截,但与您相比……您那些衣饰我能穿么?要他俩偷来干啥?更别说您这根东西了,若他俩敢送来,一辈子休想踏进吟香阁半步!”
言罢上下仔细打量她一番。张媚高高的身材、体态丰腴,婀娜多姿的小仙站在她身前足足要小上几号。
张媚很明白她目光中的意思,不禁慨叹:“当年罗刹女王叱诧风云之时,阿姨这等身材的健美女郎可是吃香得紧,眼下风向似乎变了,这些小后生最欣赏你这等貂蝉类型的小佳人。”
小仙笑笑:“说起来貂蝉还是我的同乡,真有些相似之处也说不定。”
张媚愣愣地道:“听小欢说,从未见你笑过,我咋就不觉得呢?反正我是见过你笑的,也未必有多么灿烂。”她心中犹自很不服气,那些男人不惜倾尽所有博她一笑,其实也不过如此而已!
小仙悠悠地道:“您以为我在笑之时,并未仔细看看我的眼睛,否则您定会发觉,我的确从未笑过,至少来到您府上之后……”
张媚仔细看看她这双眼睛,的确生得很美,与五官脸型搭配得极其完美,难怪……唉!而且正如小仙所说,她的眼中似乎从未露出过真正的笑靥。
接下来这些日子,小欢和小鹰依然幽灵般成天在院子里游荡,中门所有守卫已被他俩所收买,特别通行证已过期也并未怎么留难他俩,侯爷对他俩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作为夫人从前的贴身小厮也进出惯了,他俩进入后院相对方便许多,唯一的禁区是吟香阁,当然若能通过婷儿那一关又另当别论了。
所以,张媚在后院里散步时偶尔会遇上他俩,二人对她仍很尊敬,但从他俩的眼中再也看不到丝毫的激情和眷恋。毫无疑问,他俩如今除了想要尽量多地找机会进入吟香阁、探探小仙小姐芳踪,对其他任何事情似乎都兴趣缺缺。
虽已不再有那层关系,且是她自己主动断掉的,但她心中依然隐隐有些失落,但觉自己魅力不再,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她已被眼前这个小狐狸精掀起的惊天巨浪拍在了沙滩上!更令她伤心的是,即便她当年风华正茂、艳名远播之时,其盛况也不及眼前的百分之一!
自从那个小狐狸精的画像被小欢私借出来在东厢房发布厅亮相之后,大堂中那些比赛选手更是如同疯魔了一般,全力以赴地投入比赛,即便那些对小佳人相对而言不那么着魔的公子哥儿也不例外,有人已估算过,比赛冠军若愿将进入吟香阁的这个唯一名额拿出来拍卖的话,绝对有人愿意喊出三万两白银的标价!
这个初步估价出来后,当即有人撇撇嘴表示不屑,这估价也未免太低了吧,作为底价还差不多!持这种观点的主要是有幸夺魁之后有意拍卖名额的绝少数人,这五六位公子爷家境稍差些,在他们看来绝代佳人的确难觅、相逢更难,不过若白花花的银两足够多的话,他们也有可能选择要钱。
那些腰缠万贯、志在必得的公子爷觉得这价格实在是小意思,没人表示反对。于是比赛间隙,那五六位家境稍差的选手聚在一起,展开一场热烈讨论,把底价和最终标价越估越高,小仙的部分铁杆拥趸开始坐不住了,才有人站出来表示异议,这伙人阵容庞大,一阵鼓噪之后又把估价打压下去不少,不过到时若真有这样的拍卖大会,这一大帮公子爷到底肯出到多高的价格,绝对是商业机密!
整整二十多天之后,比赛总算结束,好歹决出各项目累计积分最高的总冠军,来自青州的柳子松柳公子荣获进入吟香阁大厅一个时辰的唯一名额!
所有落榜者眼红之极,七嘴八舌地要求柳子松将名额拿出来拍卖,可这家伙绝对是小仙的铁杆拥趸,坚决不卖。大堂上一场非正式拍卖会由此开始,大家七嘴八舌地喊出的出价越来越高,可柳公子始终不为所动,吟香阁他是非去不可!
这些人失望之极,找不到渲泄怨气之处,一半人留下继续纠缠柳公子,继续用越来越高的出价来诱惑他出让,另一半纷纷涌向十个比赛仲裁,指责他们评分不公,大家都很激动,争吵之际难免出言不逊,导致双方情绪失控,一言不合之下有人开始扭打起来,继而引发群殴,甚至拔剑相斗!
张媚手下的灰衣高手们匆匆赶来隔开双方、制止冲突之后,张媚眼见群情汹涌,谁也不愿就此散场回家,但觉头疼,有意将名额增加一位,由第二名递补上来。
可侯爷听了她的想法之后,不禁长叹一口气,摇摇头说道:“这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骚乱,探花上去了,榜眼又咋办?何况进去的人多了,小仙铁定会不乐意的!”
她不禁柳眉倒竖,忿忿地道:“我看老爷恐怕更不乐意吧?多年结发夫妻,你倒成天就知道小仙小仙,瞧瞧她把侯府都糟蹋成啥样了?全是你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