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紫烟问道:“仙儿,上次回去你娘还好吧?好久没见到我这位循规蹈矩的大姊了。”
情儿耸耸眉尖说道:“她还好,就是成天唠唠叨叨地讨人嫌!还常念叨小姨呢,说您太傻,好端端的神仙日子不过,竟非要到凡间来受罪。”
慕容紫烟目注无月喃喃地道:“是的,自从他来到弱水之滨的水月轩做了我的徒儿,我就傻了,都已……还被龙儿迷得神魂颠倒……刚听说他从天刑架上消失,小姨想都没想就冲下来了。我那大姊美魅无匹,迷得魔尊和天帝晕头转向,最近两次仙魔大战均因她而起,她未迷上龙儿实乃异数。”
情儿撇撇嘴,凑向她耳边低语道:“孩儿不是也一样么?入魔更深呢,我娘说得嘴硬,其实她也……起初我还只是有些怀疑而已,可有天半夜她说梦话暴露出心中的秘密。她一方面不忍见我备受折磨,另一方面也怕自己迷恋得太深对不起我,那次在升仙洞府上面鬼迷心窍之下才一心想对付大哥的。唉!他生来就是专克我家女人的小魔王!”
慕容紫烟似有些幸灾乐祸地笑笑,啐道:“啥事儿都瞒不过你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情儿转向无月扬声说道:“喂!经过我的谆谆教诲,娘已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在萨满神庙中她差点害死大哥,我这次下来,她特意让我代向大哥郑重道歉,还说希望你不要记恨到我的头上。”
无月惊讶地道:“微笑大仙还真的就是情姨么?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她生得如此……怎么看你俩都不象一对母女。”
情儿言道:“因为那不是我娘的本来面目,就象大哥在溧阳小镇和澄阳侯府中见到的我一样。”
无月想想也是,情儿都能化身千万,情姨作为第二代魔界圣女肯定更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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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天之后的神历1018年12月2日,神州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自年初以来一直卧病在床的千禧老皇爷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忽然驾崩,官方李太医对外公布的说法是由于中风,而坊间传闻则有许多种版本,其中传得最凶的是死于服用红丸过量。
至于真相到底如何就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了,但无论如何,因老皇爷病重,一年来朝堂上各派实力相互角力、暗流汹涌,本就越来越紧张的政局同样因老皇爷的驾崩陡然变得剑拔弩张,朝中重臣们的神经绷紧到了极限,三方势力的领jūn_rén 物都在做最后一搏,其他的则纷纷考虑该如何站队,等待最后的靴子落地,结束朝堂上一年来长期混沌不明的局面。
太子赵振英更是频频召见绣衣阁统领郑天恩,以及礼部尚书傅余文和工部尚书武康生这两位支持他的内阁大臣,要求他们针对各类突发事件作出有针对性的应急预案。绣衣阁所有人马已经倾巢出动,严密监视长公主和湘王派系的任何动向,以便防患于未然!
按例新皇登基大典得安排在老皇爷隆重的葬礼之后,赵振英力主及早登基以免变生不测,但负责主持朝廷各类大典的傅余文表示强烈反对,认为这会给首辅大臣顾尚楷等长公主派系的人提供弹劾太子殿下的借口、趁机提出废长立幼的主张,甚至不惜发动兵变逼太子退位。
赵振英想想也有道理,虽然紧张到了极点,他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主持父皇的葬礼,登基之事只能耐心等待了。葬礼隆重而繁琐,既耗时又费力,这些天他的神经绷得紧紧,但觉度日如年!
父皇的葬礼总算如期完成,长期以来令他提心吊胆、寝食难安的大姊一直按兵不动,也不知大姊是怎么想的?最近大姊为参加父皇葬礼就在宫中,缇儿则按惯例依然住在东宫陪舅母。他几次在用膳时试探缇儿的口风,得到的答复是凤吟宫中一切如常,其他的也问不出个啥名堂。
可无论怎样,反正他非常担心的兵变并未发生。也不知是哪位先贤说的,国不可一日无君嘛。
于是,在礼部尚书傅余文的主持下,礼部各机构把新皇登基大典组织得井井有条,由于他是六部尚书之中两位太子的铁杆拥护者之一,把大典主持得不仅仅是按部就班而已,而是堪称一场奢侈品展示会,隆重庄严的气氛反而逊色许多,引来户部尚书蔡广进的强烈抗议,因为银子得由本就紧巴巴的国库来出。
由于马上就要轮到他当家,赵振英也不想铺张浪费,然而他在太子这个位置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苦捱这么多年,其间一度差点死于宫廷阴谋、两次险些被父皇废掉太子之位,如今好容易才盼来扬眉吐气这一天,觉得加冕大典搞得隆重一些也好,反正下不为例便是。
或许这场盛典,冥冥中也预示着一个皇朝落幕前最后的辉煌?或者该说是疯狂更合适?
太子赵振英即位,尊号洪宪皇帝,追谥生母郭妃为孝章皇太后,定来年为洪宪元年。
洪宪皇帝登基后的第一次早朝上,以内阁首辅大臣顾尚楷为首的四位内阁大臣和翰林院大学士方天逸等重臣联名上书,奏请皇上任命长公主为摄政王、协助执政,但被新皇严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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