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墨景深是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可以因为她这样的义无反顾和浪漫的求爱方式而有所动容?
在季暖的眼里,容嫣这种做法就够小儿科的了,在墨景深的眼里,她八成是个神经病。
就这种小白兔,或许也称不上什么小白兔。
毕竟兔子急起来咬人也还是很疼。
看出季暖眼的冷淡,女人对于情敌有着本能的敏锐,容嫣走过去,站在她身边问:“季小姐,你和墨景深是什么关系?”
季暖在镜子挑了挑眉,因为她的过于直白而轻笑,淡淡答了一句:“容小姐觉得呢?你认为我们应该是什么关系?”
说完,收回视线,继续补妆,没打算跟她有过多的纠缠。
容嫣不想在心里藏着这么大一个疙瘩,干脆直接走到季暖跟前,挡住她正在补妆时的视线,却在这样近距离的对上季暖的脸时,心脏还是微微的抽了一下。
刚才季暖坐在宴会厅角落的沙发上,那里光线不足看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现在看起来,她何止是漂亮。
在容嫣从小到大在这个圈子里遇见的各种美女来看,漂亮的女人见得多了,但是能被称得上美的,还真的是在少数。
偏偏这个季暖就是占在美字的那个其之一。
眼前的女人美的顾盼生辉,却又只是浅浅的在眼里蔓延出几分不以为然的冷笑,即使被挡住了视线,也还是沉着淡定的将妆补完,然后将东西放回包里,仿佛眼前只是一个移不开的障碍物,没打算避开,也没打算推开,就这样完全的漠视。
见季暖完全不打算再搭理她,转身正准备走开,容嫣又问:“你和景深……发展到了哪种地步?他和你之间……”
景深?叫的这么亲密?
季暖面无表情的将包拿进手里,偏头看着她:“你跟他很熟么?别管我们发展到哪种地步,似乎都不是容小姐你有资格过问的事情。在这京市里,容家即使能横着走,但似乎也没达到那轻易干涉旁人感情状况的地步,容小姐以为自己是傻白甜吗,站在这里执拗的问几句,我就能耐心的跟你讲讲我们的故事?”
容嫣没想到季暖要么不理她,要么真的一开口就是这么的不近人情,这样听起来,她和墨景深之间还真的有什么故事?
她的确是从小被容家保护起来的,说是容家的掌上明珠也不为过,但是身上没有染上那些高傲的或者恃宠而骄的恶习,看事情虽然并不是真的很天真,但是也的确想法比较简单,可季暖的这么一句傻白甜还是戳到了她的心里,让容嫣的脸色都跟着难看了起来。
容嫣咬着唇,又说了一句:“我在海城工作的时候听别人提到过什么季小姐之类的话,但也只是偶尔听到过一次,当时那些人就小心翼翼的互相使了个眼色,仿佛这个名字在公司里提到就是大忌一样,所以这个所谓的季小姐就是你?”
“是,又怎么样呢?”季暖反问。
“你和墨景深在一起过是吗?但是后来你们分开了是吗?所以他们在公司里都不敢提到你的名字,所以你是不是伤害过他?那你还有什么脸回来再站到他身边?他值得更好的,而你不配!”容嫣盯着她。
季暖看着她一双眼睛瞪的很大,像个为了守护自己信奉的感情而由公主变成了斗士似的模样,内心里其实多多少少的还是有些羡慕的。
至少她从小无忧无虑,至少她的所有目的都很纯粹。
季暖刚才开口的一瞬间,只是想一句话打碎容小姐这属于纯情小女生对喜欢的男人的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但结果没想到这容小姐的性子还真是简单又执拗的可以。
怪不得自己会成为她口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