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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湿润的液体并不是心上人动情的ai液,而是滔滔的鲜血( 残酷h 慎入,乌雕号强暴贺时雨5000字)(1 / 2)

我到底做了什麽?


那一天我从浑浑噩噩中惊醒,我坐起身来,浑身都是虚汗,我头疼欲裂,嘴里都是血腥味,舌头很痛,我大约是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我记得我上一秒看到的画面,还是那一片血海,那是我十年前从黄河南岸逃回家乡时发生的惨事。我的族人目露惊恐,不可思议地缩成一团,望着我,好像我是世上最可怕的魔鬼。


我怒急攻心,失手捅死了两位德高望重的叔叔,大巫师也被我打伤,他用手指着我,骂我是畜生,骂我大逆不道,说我必将让族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我眼前都是血,两位叔叔血流了一地,死不瞑目。到底为什麽?到底为什麽会这样?我只想带着族人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没有希望,充满压迫的地方,为什麽不可以?为什麽要把我逼到这种地步?


我到底还是威逼大巫师交出了他封禁的烟膏,强迫所有族人一起吸,我们要去云南,去云南是唯一的出路,吸了这块烟膏,大家都不要再往後退了。


我的手又抖起来,抖得剧烈,就像我第一次抽烟膏那样,那该死的血腥味在我脑海,如此恶心,如此恐怖,就像我第一次杀人那样。


为什麽这回忆又来了?我此时此刻又在哪里?


我眼前一片晃动的光,依稀能看清周遭的大概,我强行稳定视线,周围的事物逐渐清晰起来,原来我躺在一张竹床上。


我身边有一个团成一团的小小身子。我俯身细看,是雨儿。


她赤身裸体,皮肤上都是可怕的红痕,一头秀发蓬乱不堪,遮住了她的脸。她只有微弱的,呼吸的起伏,像是失去了知觉,浑身透着死一般的平静。


我双手颤抖地掀开那遮住她下半身的被子,我摀住了嘴,她股间是乾涸的血迹和液体痕迹,腿上,臀部都是掐痕,指痕。我一瞬间如被雷击,身体发肤的记忆都回来了,我的皮肤,我的下体还残留着暴行的记忆,是我。


是我干的。


是我对她做出了这样的事。


我的心骤然缩紧,胸腔彷佛受到重击一般挤压起来,让我整个人喘不过气来,我艰难地吞咽着,大脑一片空白,四肢百骸彷佛被滚水浇过,我浑身都是剧痛,我多麽希望这剧痛乾脆杀死我。


“雨儿。”


“雨儿。我的宝贝。”


“我的心肝宝贝。”我扳开她紧缩的身躯,她那麽柔弱,可此时却像石头雕的人一样,四肢都是僵硬的,我好不容易扳开她,她的胸前更是惨不忍睹,一对乳房上全是掐痕,乳头红肿,右乳乳头上甚至有伤口,血已凝固,我到底下了多重的手,我是个畜生,我是个畜生。


我扳开她的腿,我不忍再看,我将她抱在怀里,抱得很紧。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就像决堤一样,我抱着她哭,我的天就这样塌下来了。到底为什麽?为什麽不是我被千刀万剐呢?到底是怎样的魔鬼在主宰我卑贱无望的命运,要让我亲手伤害自己最爱的人?


我很久没有哭过了,我哭得几乎断了气,“雨儿,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我在她耳边痴痴地说这句话,语不成调,我知道她听不见。她浑身滚烫,烧得不省人事。这样也好,她一定再也不想见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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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霞早已听说乌雕号发疯,把贺时雨带走了,几乎一天一夜过去了,没人敢踏进那个吊脚楼,人们只敢在下面驻足观望,只听到乌雕号的怒骂和惊心动魄的响声,那惨烈的响动也并没有持续多久,有土匪议论纷纷,说贺时雨肯定已经被大王弄死了。


林婉霞一夜没睡,她心急如焚,可她不愿放弃一点点希望,哪怕贺时雨只剩下一口气,她也要救她。她将吊命的药材熬成药汤,装在药箱里,她就在吊脚楼下面等着,哪儿也不去。五郎来劝过她几次,林婉霞只是抹泪,但坚持等候。


终於,吊脚楼里又传来了声音,那是乌雕号的哭泣声。起初林婉霞不敢相信,乌雕号怎麽会哭?但她侧耳细听了一段时间,虽然那声音极不成调,彷佛人已经崩溃,但还是能辨别出确实是乌雕号的声音,然後除了哭声,竟然还有喃喃低语。


林婉霞两眼一黑,乌雕号哭成这样,莫非贺时雨真的死掉了?


她再也顾不得许多,如果乌雕号发怒,那就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吧,林婉霞提着药箱,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台阶,推开了吊脚楼的竹门。


乌雕号甚至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林婉霞只看到他哭得不成人形,又像个疯子般自言自语,说着不成调的话,什麽喜欢你,什麽心肝宝贝,什麽这麽多年,而一个小小的身子被他紧紧搂在怀里,一动不动,他就像个失心疯的孩子,抱着自己最珍爱的玩偶。


“大王!快放开!让我看看!”林婉霞冲上去,不管不顾掰乌雕号的手。


乌雕号起初不肯放,後来回过神来,直愣愣地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看着林婉霞,他渐渐松开铁臂,道:“你来了。。。看看,看看她。。。”


他顺从地松开手,任由林婉霞将人重新摊放在床上,他看着贺时雨破碎不堪的身体,忽然又猛地用双手死死卡住自己的头:“救活她!一定要救活她!就让我不得好死千刀万剐吧!”


“梅山娘娘,救救我的雨儿。。。”乌雕号开始胡言乱语,用着林婉霞听不懂的夷左话祈祷。


林婉霞仔细检查了贺时雨,她在发烧,身上的伤口又红又肿,林婉霞知道这是伤口进风了,血毒入体,命悬一线。她连忙拿出早就熬好的药灌了半碗,又切了参片放在贺时雨的舌头上,给她吊命。待她的呼吸声渐渐明显起来,林婉霞这才拿出金针,紮住重要的几条血脉,帮助活血,又给她撕裂的阴户和身上其他伤口涂上清凉消肿的药膏。这一套忙完,林婉霞已是大汗淋漓,她禁不住跌坐在地,喘着气。


她回头看了眼乌雕号。


乌雕号早就没了声音,像雕塑一样坐在床脚,双目停滞,一动不动,看起来无比地悲伤和落寞,彷佛这是他人生中最失败,最没有希望的时刻。


乌雕号知道,从这一天起,他再也得不到贺时雨的心了。


如果她能活下来呢?


那她爱不爱他都不重要了,只要她能活下来就好。完成了那个宿命的大任,他对族人就没什麽亏欠了。余下的人生,他愿意在她身边做牛做马,哪怕做一条狗都可以。只要她能活下来,他什麽都愿意为她做。


他这一生有血海深仇,有天大的抱负,可此时他希望自己只是一个山里打猎的穷小子,手里从未沾过恶业,如果是这样该多好,那他就可以去贺家为奴,每天堂堂正正地伺候她,守护她,看她开心看她笑了。


“大王。”林婉霞道。


乌雕号没反应。


“大王。”林婉霞提高声音。


乌雕号回过神来,看着林婉霞。


“大王,贺小姐有生命危险,我要在这里彻夜守护她。”


“好。。。你好好治疗她。”乌雕号的声音无比疲惫,“她如果醒来,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我,我走了,你有消息就来告诉我。要什麽药材尽管讲,我派人去京城买。”


乌雕号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出去,形神狼狈,一双眼睛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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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霖。


相霖,你在京城吗?你的伤如何了?你的事办得怎麽样了?


我好难过。我好想你。我就要撑不下去了。


相霖,我怕我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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