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列,并列第一!”
……
“你最近怎么都不来上自习?”
图书馆里,沈星辰盯着在她旁边昨天的方星河,“你最近很忙是不是?”
“嗯。”方星河把书挨本拿出来,“有点事要处理。”
“很重要?比复习还要重要?”沈星辰诧异。
“很重要。”
巴结财神能不重要吗?她现在在外联部,这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要花钱的活动呢,万一到时候有拉不下来的赞助,最不济还有年伯同保底呢。
就像这次的钱,虽然说最后没用上,但是他一松口,她的信心和底气就上来了,动力促使她的一口气写完把信送了出去。
有时候,精神支持比什么都重要。
两人各自复习,不多时候,沈星辰给方星河推了两根能量棒,方星河嘻嘻一声,拿过来,小心的撕开,咬一口,好吃!
刚咬了第一口,桌子上放着另一根一下被人抢走,方星河的视线追着能量棒看,宇文桀撕开,毫不客气的“咔嚓”咬一口。
方星河气死,“我的!”
宇文桀把咬了一口的能力棒递给她,“吃啊。”
方星河没接,嫌弃。沈星辰拽拽她,又给她一根,方星河斜眼看着宇文桀,接了沈星辰给她的另外一根。
宇文桀恶狠狠咬了一口,“一点吃的就把你哄住了,出息!”
方星河不搭理他,小心的在嘴里磨叽着,一边看书一边吃。
宇文桀没位置,他也不走,抢了方星河的语文书,在别的地方找个位子坐下看书。
期末考试前的学习氛围越来越浓郁,就连叶乃伊也懒洋洋地在宿舍举起了,一看她的样子方星河就觉得没看进去,“乃伊,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图书馆看书?封皓一直抗议我跟男同学一起去复习,可是你也知道,没有女同学跟我好,我只有你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叶乃伊瞅她一眼,“行啊,看在都没人陪你去复习的份上,我勉为其难答应了。”
“耶!”方星河高兴:“看看我这个人运气还是很好的,高中的时候我有希尔达,大学的时候我有你,证明我人缘还是很好的。”
叶乃伊受不了她的翻白眼,“自知之明呢?就你这样,一个学校找不到第二个愿意跟你一起去图书馆复习的女生,你也好意思说自己人缘好?”
“呃……”方星河瞪眼:“收回你刚刚的话,我才来大学一年,肯定会找到愿意陪我去复习的第二个女生的。”
“哎呀,不是我打击你小星河呀,难。”叶乃伊看她一眼,“半年的时间,该了解的都了解了,能成为朋友都成为朋友了,你这样的,怕是没希望了。”
方星河悲愤的抬头看天,“人生路就是这么艰难!我把这当成是老天爷对我的磨练!”
叶乃伊无语,继续捧着书惆怅:“为什么要考试呢?上了大学还考试,简直是对人生的大折磨。”
“同感!”方星河惆怅的同时附和了一句,一眨眼,又要过年了。”
过年她要回她姥给她留的那个房子去,一个人孤零零的,光想想就觉得自己凄惨。
不过没事,房子久没人住也不行,还是要有点人气才行的。她还要上山看看她姥,一年也就这一次,自然是要去看看,给她烧点纸钱,顺便夸夸他的好朋友年伯同,告诉她姥,自打她走了后,年伯同对她大体上还是挺照顾的,所以让她在那边不用担心。
学生会暂时没有其他大事件,她也可以专心投入复习,争取考的好一点,到时候得奖学金,这样她毕业之后的创业基金里的钱,就又多了一点。
……
学生会,鲍舒正对着自带的电脑噼里啪啦打字,她正在写本年度的工作总结,陈飞扬从外面进来,看了她一眼:“还有多少?”
鲍舒头也没抬:“还有四千字呢。这东西写得真费劲,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写才叫写的仔细精致,也不知道那些老师到底喜欢什么的风格。”
陈飞扬走到她身后,弯腰看了一会,“你先写吧,写好了我再看一下。”
他回到座位上,坐下后看了鲍舒一眼,“这次有关贫困生评判机制改革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敲字声一下停了下来,鲍舒的手搁在键盘上,不提还好,提了她就觉得难受,她有种被方星河耍了的感觉。她觉得方星河就是故意的,怎么学生会这边给了消息,被驳回,她纠纷非要网上捅?
现在的结果呢?就是她的报告写了,事情也没少做,结果最后的功劳却没有她一点,因为当初提交被驳回的时候,她去掉了自己的名字。早知道是这个结婚,她就不应该去掉名字。
鲍舒停顿了一些后,重新开始打字,声音冷淡的说了句:“我不想提这件事。”
她是真不想提,提了就难受,心口堵得慌,这件事她不懊悔?都快懊悔死了,可结果现在就是这样。
她的表情说明她现在的心情,陈飞扬也看得出来,他叹口气:“别忙着生气,事情过后,还是要总结一下。”
“总结总结,天天都说总结,不总结就不知道怎么做事了?”鲍舒没好气的说:“我现在不是正在写着总结吗?怎么你觉得我还要跟你口头汇报?”
“怎么发这么大火呢?”陈飞扬啧了一声,“我不就是说了句总结吗?你现在是做汇总报告的,总结不单是你的工作,同时也是督促你自我反省的一个方式。这件事的教训是什么?任何事都有风险……”
“我当然知道!”鲍舒猛得提高声音,“当初还不是因为你?要不然我也不会把我名字去掉!”
“我怎么了?”陈飞扬一愣,显然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就是因为你说估计团委老师不批,我才多想的,如果当时你没有说那个话,我也没有删掉名字,现在是不是就不一样了!”鲍舒越说越委屈,越说越觉得就是自己认为的这样,还不是因为他自认自己懂得多,自认自己了解团委老师,才那样胡说八道?结果呢?她就相信了,为了避免难堪,就把名字删了。
陈飞扬听完没说话,他坐在椅子上,看了鲍舒一眼。
鲍舒没听到他哄自己,抬头嚷道:“难道我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