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方星河翻个白眼:“人孟少爷说了,我跟他结婚,他就当场告诉我。”
“要挟啊?”
“他不是要挟,他是跟我谈条件。”
“他什么逻辑?你跟他结婚就告诉年伯同他爹妈是谁?”
“他的逻辑很简单,就是羞辱老年。”方星河说:“我眯眼一瞧,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他就是想要告诉老年,你不是能干嘛?你不是牛吗?看看,你女朋友都被抢去了吧?气死你!他绝对是这个心思,你看他有事没事找老年麻烦,这几年给老年添了多大的乱子啊?联合我哥那二百五,还联合孟道渠那个老贼,就是为了搞垮稻禾……但是,他真要找乐子,为什么一定要盯着老年?”
叶乃伊一盘算这些弯弯道道就头疼,“你别问我,我头疼。我不想盘算这些事,你换个人盘算,你盘算完了再来跟我八卦。”
方星河一拍大腿,站起来:“我知道怎么办了!乃伊,我先走了,回头找你聊!”
叶乃伊跟着后面看:“星河,记得告诉我后续啊。”
方星河回头瞪她一眼:“你帮我打听打听,你姑家那孩子,有小时候照片没。”
叶乃伊点头:“好咧,我帮你问啊。”
叶乃伊掉头给自己亲妈打电话,打听姑姑家那走丢的大儿子有没有照片。
……
“茜茜,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叶乃伊冲到曹茜茜的报社,站在门口盯着曹茜茜。
曹茜茜点头:“你说。”
“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中州孟氏家族,是不是丢过一个孩子。”
“你不会是怀疑年伯同是中州孟家的孩子吧?”曹茜茜惊讶的问。
“我有个朋友,她姑姑是就是叶戈,今天我跟她聊天,无意中聊起来,她说她姑姑家丢过一个特别漂亮的小男孩,是被亲戚弄丢了。”方星河提醒她:“你忘了我们俩做过的那个设想?”
曹茜茜顿时大悟:“被亲戚弄丢了?然后对方为了躲避责任,故意引导对方朝另一个方向发展……”
“嗯嗯,”方星河说:“我朋友今天聊天的时候,她就一口否认我的怀疑,因为她说她姑父打听了很多人,人家说那些特别漂亮的孩子,会被卖往国外,因为漂亮的孩子价格高,所以她姑父这些年就算打听,重心也应该是在国外。”
“基于这个推断,那么我们现有的寻亲库中,很可能没有和年伯同相匹配的dna!”
“对。而且,中州孟氏是知名人士,他们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对外宣布还会在寻亲,因为那会引来很多利欲熏心和图谋不轨的人。更何况三十多年前的事,很多人都不记得,就算找,他们也是偷偷摸摸的找。”方星河说:“假设年伯同的双亲也是中州孟氏这样的人家,那么我们单纯凭借我们现有的力量,很难找到。而且,就算我们现在去跟孟氏夫妇说,我们怀疑某人是你们的儿子,他们也不可能相信,在他们的寻亲过程中,这样的人应该非常非常的多,否则,也不至于把以书香门第为荣的夫妇逼到要看家人的脸色,也要借钱创业。”
曹茜茜看方星河一眼:“有点道理。你继续说。”
“如果按照我的思路,我们接下来要找的就是先确认中州孟氏夫妇,是否真的丢了一个孩子,我朋友跟我说的时候,她自己也不清楚,丢孩子这事,她那时候还没出生,所以她的话是参考,接下来我们要论证。”
曹茜茜朝她面前走了一步,“谈个条件。”
“你说。”
“如果寻求成功,这个新闻给我做。”
方星河点头:“如果当事人没建议,我同意。”
曹茜茜:“我之前连接两个热点,最近在休息。所以我有时间跑。”
“嗯。”
方星河和曹茜茜为此特地去了中州一趟,在曹茜茜朋友的引荐下,方星河和曹茜茜去了那位有收集报纸爱好的老人家中,在郑重承诺会爱惜报纸之后,两人得意进入老人的收藏仓库,在老人标注清楚归档整齐的报纸收藏中,快速而有准确的找到了一份三十多年前的报纸收场。
两人对视一眼,分别拿了两份报纸查看,方星河翻看一份主流报纸的头版,第一眼就看到导读上一个巨大的标题“粗心亲友弄丢孩子,教师夫妇哭求寻子”的标题。她急忙按照导读翻到社会新闻版面,长篇的报道一对年轻夫妇丢失孩子的新闻。报纸上坎出了孩子的新闻,可当时报纸的照片像素并不高,以致看着孩子的时候,只觉得孩子眼睛明亮小脸可爱,长着肉肉圆圆的小脸,整体面相却不十分清楚。
年轻时候的孟俦夫妇痛不欲生的剪影也出现在报纸上。
她小心的展开报纸,认真的读着那篇新闻。报纸中以孟氏夫妇代称对方,虽然没有直接写出名字,可她一看就知道孟俦夫妇。
从报道中,可以得知中州孟氏和海洲孟家本是同宗,只是后来因战乱分开,各自发展起来。虽然同是孟家,但是两家的发展方向完全不同。海洲孟家以商为主,多年下来,多少有些积蓄,而中州孟氏则文为主,多年之后,也陆续走出几个知名文人。这样两个家族,在此之前一直保持友好,虽然不特别亲近,但是双方互有往来。
在这样的前提下,海洲孟氏的当时家族当家女主人孟谭氏庆生,自然邀请中州孟氏夫妇,恰巧当时孟氏夫妇一起在外学习,要当天下午才能赶回来,孩子放在老家,有孩子奶奶带着,结果海洲孟氏来接人的几个年轻人,就跟以前一样,先接了孩子奶奶和孩子一起前往海洲,长途跋涉老人在车上不小心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是被人摇醒的,说孩子在服务区休息的时候丢了,谁都不知道怎么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