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有些无计可施的时候,季当千突然开口:“如果有绳子的话,想要过去倒也不是不可能。”
张坚强啐了一口:“你这话等于没说。”
这水墓不比土墓,自打我们一进来,看见的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就算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藏着绳子,也早已被水墓里的湿气浸烂。
可就在我们准备直接忽略掉季当千的办法时,刘芸却惊死人不偿命的说道:“咱们可以用水女的头做绳子。”
以水女的量,做一根百米长的绳子都绰绰有余,可问题是,甭管水女和土龙谁赢了,想要灭我们都是分分钟的事儿,回去根本就是找死。但不作这个死,我们又找不到绳子,最后干脆来了个民主投票,同意回去找头的举手,结果刘芸那一伙和季当千再加上张坚强全都举起手来了,就我和虎头还有周碧莹没举手。
周碧莹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又是个女人,害怕是很正常的。虎头这货向来是对人凶对鬼怂,也在预料之中。而我没举手,则是有另外一个打算,我跟虎头还有季当千身上都穿着潜水衣,大家可以轮番使用潜水衣游过去,不需要担心水母的叮咬。
不过最后,我还是选择站到刘芸那边,因为我的办法是存在缺陷的,万一粘液通道被破坏以后无法复原,那水窟里的水将会全部涌进墓道,到时候可就危险了。
确定回去找头后,我们简单的合计了一下,每个阵营推选出一个代表,组成一直敢死队,结果是我和季当千还有刘芸毫无意外的当选了。
我们先是全部回到铜门后面,为了方便行事,我和季当千把厚重的潜水服脱了下来,季当千拿着砍刀,刘芸空手,我拿着张坚强的汉阳造,还带了二十子弹。大家先是合力将铜门打开一条缝,我们三个顺着缝钻进去,然后他们赶紧关门。
我们本以为,这个墓室早已经被水淹了,结果却出乎我们预料,里面除了地皮湿漉漉之外,并没有见到太多的水。还是刘芸眼睛尖,伸手一指墓室的四个角,说是这墓室建造的唯一作用就是保护内部的墓室,一旦水渗进来的话,就会从四个角的下水道流走。
我们扫了墓室一圈,没有现土龙和水女,估摸着是跑到上面去了,就赶紧顺着地洞往上爬。这地洞本来就是土耗子临时挖出来的,不太牢固,再加上水一泡,土龙水女一折腾,已经处在崩塌的边缘了,我们不得不小心翼翼,十几米的的土洞愣是爬了将近十分钟。
一回到上墓室,我们立刻被眼前的情景给震住了,诺达的上层墓室已经被破坏的千疮百孔,有几处天顶已经崩塌,石头泥土将整个墓室都掩埋大半。而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整个细土构成的地面都被染红了。
季当千屏住呼吸,脸色变得极其严肃。刘芸也没好到哪去,惊叹道:“土龙和那水女都已有千年的寿命,这两个家伙斗起来,还真不是闹着玩的。”
我问刘芸:“怎么,你也怕?”
刘芸轻哼一声:“以我的道行,别说是这两个家伙,就算是见了僵尸我都要尽快逃命。”
这话让我很是意外:“那老雕呢?他不是被你训的跟个狗一样,你说让他咬谁,他就咬谁。”
此话一出,刘芸的脸黑的吓人,要不是我们现在身处同一条船上,估摸着早就跟我拼命了。她咬着牙,冲我低声咆哮:“赵文军,你嘴给我放干净点,他再怎么说也是我父亲!将他练成尸,只是逼不得已罢了。而且就连我都没想到,他竟然会变成僵尸。”
按照刘芸的说法,天底下,能炼出僵尸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大多数养尸人,炼的都是行尸之类。老雕变成僵尸,完全是机缘巧合,误吸了黑羊子屯水井沉尸的阴怨之气所化。刘芸之所以没把老雕带进来,并不是故意放在水潭外面阻挡我们,而是她越的开始控制不住老雕了。
我记得,在《山中奇录》见到过关于僵尸的描述,上面说,僵尸分有很多个等级,通常是按照尸体呈现出来的颜色来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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