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瞎了你的狗眼,到这吃白食,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俩年轻人脚边躺着一个老头,蓬头垢面,梁骨可能被打折了,溅了一脸血,正趴在地上哼唧。我仔细一瞧,居然是卞老头!
上去一问才知道,合着这老家伙昨晚从我这拿了五百块钱,调头就跑到酒吧喝酒。要是光喝酒也就算了,仗着自己老当益壮,非要整点特殊服务。名叫小紫、小红、小绿的妹子点了好几个,结果结账的时候一看账单傻了眼,被人家保安爆捶了一顿。
我本想假装不认识他,绕路走。偏偏这老家伙眼尖得很,老远就瞧见我了,冲那俩保安伸手一指:“瞧,我儿子来了!你们跟他要钱。”
没等保安来堵我,我就主动走了过去,对着老家伙的屁股就是一脚,怒道:“你刚才说啥?再给我说一遍!”
卞老头从地上爬起来,把我拉到一边,没羞没臊的跟我说:“小军呐,这个忙你无论如何也得帮俺,否则俺这条老命非得交代在这不可。”
我啐了他一口:“踹着五百块钱你就敢叫小姐,是不是给你五千,你能把整个红灯区都包下来?”
“俺,俺哪知道这么贵。想当年俺没进号子那阵儿,叫个妇女陪喝酒,也就二三十块钱。”卞老头一脸的委屈。
我心里一阵无语,拿这种大恶不做,小恶不断的社会渣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另一边保安还等着我交钱,一问,这老家伙一晚上造了四千多块钱,我身上哪有这么多钱,当初卖银票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
没辙,我只能把身份证压在酒吧,说是明天再来付钱。
往回走的路上,卞老头眼睛滴溜乱转,冲我小声道:“小军啊,师傅也知道你没钱,要不这样,你跟为师去干上一票,怎么样?”
一听这话,我吓了一跳,骂道:“你这人咋一点好心思都没有?整天除了坑蒙拐骗,你还会啥?别说是跟你干上一票,你要是敢干,我第一个举报你!”
卞老头撇了撇嘴:“瞧你说的,俺就算再傻,也不会做蹲大狱的事儿啊。我的意思是说,你跟我去黄皮墓,那里面有点东西,咱俩捣出来,卖了不就有钱了吗?”
说来说去,这不还是干违法的事儿吗。dao墓这种事要是被抓着,那可不比抢劫绑架判的刑轻多少。我本来是坚决不答应的,但卞老头却跟我说,黄皮墓是个荒坟,现在早就成了一片荒地,根本没什么人知道。他也是卜卦的时候,意外卜出来的。据卦象来看,应该是前清时期大户人家的墓葬。像这种墓,农村盖房子开垦田地的时候,经常能挖出来,也不算是啥大事儿。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心动,毕竟最近我也穷的叮当响。考虑片刻后,我说:“陪你去掘墓可以,但有个条件,你先帮我把通灵术学会。”
卞老头摇了摇头,跟我说,这通灵术乃是出马仙的根基,他一个茅山道士,虽然通晓些皮毛,但其中的精髓却是知之甚少。贸然用他的理解帮我修习,万一误人子弟,把我引上歧途,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这也是为什么他让我自己钻研。
虽然卞老头十句话有九句半都是在忽悠人,但我觉得这话应该是真的,所以也没再多纠结什么。我拿出兜里仅剩的二百块钱,买了一个铁锹,一把稿子。本来还打算买个手电筒,但卞老头却说不必了,回到破屋,从堂屋中间的地板下面撬出一个暗盒,从里面拿出个煤油灯。
这种煤油灯表面看起来没什么特殊之处,但燃起来的火却是淡蓝色的,是专门用来dao墓的引路灯。一看这引路灯,我就明白了,怪不得老家伙一提到黄皮墓就兴奋,合着这种勾当以前就没少干!
临去之前,卞老头问我甄甫玉去哪了,说是让我带着野仙能安全一点。我也正纳闷这事儿呢,朝夕相处将近二十年,甄甫玉从不会无缘无故突然失踪,这回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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