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很久了吗?”
他站在门口,但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他甚至不愿意多踏进屋子一步。天亮了,他的脚步声吵醒了白羽,这一晚她都等待着类似的声音。
“老师。”她说,“为什么现在才回家?”
“不舒服。”他扶着额头。
白羽几步从床上下来,直接向他扑过去,可他却连连后退,退到客厅,他才停下。
“别过来。”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奇怪的黑魔王。他好像不再是那个沉稳的老师,而是慌张的孩子。他大口喘着气,像是得了什么病。她猜不透。
“你怎么了?”她想上前去,却连一步也不敢踏出。
是不是现在抱住他比较好呢。
“你没事就好。”他说,“祭祀日的祷文若是一个人诵读倒是没什么,可一群人……受到咒文的影响,我的状况不太好。”
“那仪式结束之后怎么没有回来呢?”她问。
“因为我不想伤害你。”
“老师。”她快步上前,趁他还未后退时抓住他的手,然后紧紧抱住他的身躯。老师的身上,没有香水的味道,“不要这样。”
可是,他没有什么回应。突然他一把将白羽按在沙发上,抓住她的手臂,落下无法反抗的吻,带着十足的侵犯意味。她还没有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只是懵懂地看着他,也不做回应。
“对不起。”他突然又说,“不要靠近我……我现在……”
“很痛苦?”
白羽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
像是母亲对孩子做的那样。她竟第一次对他表露出了怜惜。
“嗯。”他闭着眼睛。
“怎么会这样?”
“我……之后会解释的。如果我对你做什么的话,推开我,好吗?不要让我继续。”
白羽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老师。
好像成了被人控制的人偶,他的表情虽没有太大变化,可紧锁的眉头让她确信了他在经历某种折磨。他甚至不能睁开眼睛。因为一旦睁开眼,他怕自己会袭击白羽。像是野兽那样。他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来离开她,至少不再压着她的身体。
那个黑魔王……去哪儿了。
“哪里不舒服吗?头痛?还是……”
“我想。”他打断了她的话,“我想……侵犯你。”
“嗯?就是这样的话,那就做啊。”双腿缠住他的腰间,“我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呢。”
“不要……勾引我。你一直不睡,已经很累了,我不想伤害到你。”
“没关系啊。如果这样能让老师舒服一些的话。”
直觉告诉她,一定不只是想要做爱这么简单。但如果他想要的话,她就一定会献出自己的身体。这已经是必然了,是他们之间不可言说的约定。她几乎是下意识去分开双腿,哪怕身体还没有彻底醒过来,也不够兴奋。黑魔王仍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一只手撑着额头,闭着眼睛。
“早知道今天不该回来。”他试着用话语来转移注意力,“我怕我不回来你会一直不睡。”
“老师?”她小声说,“不来做吗?”
“求求你……”他像是咬着牙,“不要这样。”
“可是,你不是说想要吗?”
白羽的脚踝摩擦着他的大腿,瞬间他像是突然醒来的野兽,一把按住了白羽的手臂,压在她身上开始脱衣服。她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却也无法回头了。老师突然变得格外陌生,动作粗暴而疯狂,丝毫不在意她的感受,痛楚胜过了快感,她的叫声也扭曲成了哭喊。再多叫一些。他睁开眼,血红的,宝石一样的眼睛,充满了杀意,对白羽的杀意。再叫大声一些。他说。对,让我看到你哭泣的样子。
推开我,好吗?
怎么才能做到呢。明明是她先这样选择的。结果,她却没有办法推开,手臂软绵绵的,推阻倒像是欲拒还迎,而且他好像已经彻底疯了,她的哭声让他更兴奋,笑得更开心了。太过陌生了。这是谁?老师?
可是我的月亮,你明明是温柔的。
她紧咬着手背,下身像是被撕碎了,身体蜷缩起来,却让他更加深入,好像要把她贯穿。不要咬。他几乎是扯开了她的手。哭给我听。他说。不然,我要用刀刺穿你的手。
“……老师?”她太过惊恐,以至于说不出话来。
“叫啊。”他仍笑着,“是我不够暴力吗?”
他像是成了发情的野兽,突然猛烈地进攻,这次她真的在尖叫,像是被迫夺走初次的处女,几乎要把喉咙撕裂。可他并不停下,那双红色的眼睛里满是愉悦。很好,就这样,白羽。他说,痛苦吗?是不是很不舒服?
她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继续喊叫着,想从他的束缚中挣扎出去。最后的快感也被恐惧冲淡了。
结束的瞬间,她的身体绵软,周身都散发着疼痛。
对不起。他惊惶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他抱紧了白羽。对不起,我不该回来的。对不起。
“那,老师现在好些了吗?”
明明已经疲惫到了极点,想要休息,下身灼烧般的感觉正像针扎一样刺破她的心灵。结果她还是这样问了。永远如此。她心中的第一位不是自己。
“对不起。”他说,“我必须得走。不然我还会伤害你的。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拜托,你用刀扎进我的脖子,我会停手的。明天我来看看你,等到祭祀日结束,我就会恢复。”
“现在你好些了吗?”抓着他的手,她仍旧重复。
“……嗯。”
“那就不要走。”她说,“我还可以……继续。”
我的刀啊,无论你怎样剥开我的皮我都无所谓。因为你是我深爱的人。因为我在这世上早就失去了前进的方向,只要你开心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我愿意。
“我不允许。”他说,“对不起。我必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