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星光满天,厉海稍稍辨识下方向,决定不从原路出去,免得那朵牡丹又出了什么花花肠子来。
有时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当厉海想换个方向,以躲避可能遇上的一个女人之时,偏生就会碰见另外一个女人。
当厉海说道这里的时候,我们两人已经在大街上了。此时已是正午时光,一些懒懒的阳光落在我这个懒懒的人身上,感觉很舒爽,尤其是再不用喝着那冰冷的茶水,实在是让我有些高兴,看街道上的人,也顺眼了很多。
“小海,你看,那个客来香,我跟你说,昨儿晚上我就在客来香”“你不是你已经穷的没有三个铜板了么?难不成是全耗在了客来香了?”
厉海冲我笑道。
“小海,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性急?我还没说完,昨儿个晚上,我就是在这客来香旁边的一个酒肆摊子上,灌下了十八角子的黄酒”我正想去看看,那老唐的摊子还在不在,却远远的看见一队送葬的人走过来,“咦!小海,那幡子上是不是写着个‘韩’字?难道是韩清家的人?”
一听我这样说,厉海的面色顿时变了,也不理我就往那队人跑去。
老子可不会什么轻功,完全是仗着皮粗力大,拼着命的跟上厉海,却还是被甩下了,“看来这个落英步,学学也无妨!”
我无奈的被人流挡的停下脚步,踮起脚来,却能看到厉海正在跟那队人中的某个人交谈,之后,送葬的队伍继续走了,厉海却在原地发愣。
我走到他身边,“咋了?是不是韩清家的人?”
厉海的脸色变得很古怪,他抬头看了我一样,“我就知道这事儿没完?”
“怎么了?难道里面装的是没脑袋的韩幕雨?”
厉海摇了摇头,“里面装的人确实没脑袋,但却不是韩幕雨!”
“难不成还是没了脑袋的韩清?”
厉海仍旧是摇头,“这世上,能让韩清没脑袋的人,恐怕还没有出世,不过里面那个没脑袋的人,你也认识!”
“我认识?我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有些不信,韩清家的人,我可是一个都不认识。
“今天上午!”
厉海的脸色,更加的古怪起来。
“今天上午,我除了见过那个大姑娘,就只见过你了,难道那大姑娘,她是韩清的二女儿?”
我更加的诧异起来。
厉海喉结动了动,盯着我看了良久,才吐出两个字来:“张妈”“张妈”他这样说来,倒也是,张妈这个名字,今儿上午,我确实听厉海提到过,不过这样也能算认识?
“张妈,今儿早上被人发现死在庄子门口,没有了一半的脑袋,庄子上的人觉得不吉利,就赶快送出来了,原来,张妈的老家,就是这宁海的。”
厉海的声音越说越缥缈起来,明明这么大一个人儿站在我面前,但我却有总看不真切的感觉。
“客来香,那里卖的应该不是黄酒吧?”
厉海突然转头,我看见他眼中暮然间多了许多血丝,虽然昨天晚上他是比较劳,但这些血丝,却是刚刚都没有的。
“嗯。”
我点点头,客来香当然不会只有黄酒,要不它就不是客来香了。
上好的北方红高粱,没想到这客来香也有。
几壶红高粱让厉海的面色一振,砸吧着已经生出胡渣子的上下唇,厉海摆头看看四方,确定附近没有人能够听到他说话,才又开始讲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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