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海苦笑道:“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你可知道,就算你不缠住我,我也要缠你的。”
福阿桑流着泪说道:“你也用不着来骗我,你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愿意和我‘这样’的女孩子来往,你你走吧。”
厉海俯,轻抚着她的柔发,道:“谁说我不愿和你来往,我一直想约你今天晚上在这里见面,可惜你不等我说完话。”
福阿桑怔了怔,眼泪不再流了,头却垂得更低,幽幽道:“现在我既然已跟你发了脾气,你自然不愿意再和我见面了。”
厉海笑了:“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也会发孩子脾气。”
福阿桑踞起了嘴,道:“谁说我是孩子?你看我还是孩子么?”
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她不再是孩子了,就算是孩了也可以感觉得出,她自己也明白这点。故意深深吸了口气似乎想证实自己的话,又似乎在向厉海示威,那丰满的胸膛几乎已涨破了衣服。厉海摸了模鼻子,笑道:“你自然也是大人了,所以就该像大人一样,莫要乱发脾气也莫要再胡思乱想……”
他目光自她的胸膛望下,落在她纤巧的踝上,包在她纤足上的丝印,又渗出了一丝丝血。
厉海忍不住又道:“你的脚若还在疼,我……我抱你回去好不好。”
福阿桑道:“你若抱我回家,以后只怕就要永远抱住了。”
厉海道:“为什么?”
福阿桑“唉嘛”一笑,道:“你自己想吧!”
这次她跑得很快,也没有摔跤。她的脚似已不痛了。
厉海望着她纤细的腰身,飞扬的黑发,忍不住往自己的鼻子重重的捏了下,苦笑着道:“厉海呀厉海,看来你的病已越来越重了。”
他固已很明白自己的毛病,那就是一遇见美丽的女孩子,他的心就软了,随便怎么样也扳不起脸来说话。也不知为了什么,也许是因为他的运气太好,也许是因为他运气太坏,他时常总是会遇见一些美丽的女孩子。最要命的是,这些女孩子也都很喜欢他。厉海算准施少奶奶和韩举都已走了。于是他又回到那小屋,小屋果然空无人迹倒了的椅子也没有抬起来。
他就像遗落了什么东西似的,在屋子里搜索了很久,表情看来很失望。显然什么也没有找着。屋子里有个很大的铁火炉,现在还是秋天,这火炉自然已有很久没有用过了。炉子上却连一点灰尘都没有。厉海眼睛一亮,打开了炉门就发现炉里子藏有小铁箱,箱里装的竟都是女子梳妆的花粉。这小屋本是个很男性化的地方,只有这铁箱却显然是女子之物,里面每样东西都很精致,有个小小的菱花镜,两柄檀香木的梳子,几盒粉也都是很上等的品质,这些东西的主人想必是个很讲究修饰的女子,身份也一定不低,否则就用不起这么贵的东西。一个和别人幽会过的女子,自然很需要梳搞头发,抹抹发腊,将自己重新打扮打扮,才好回去见自已的丈夫。
但这铁箱子却绝不是韩牡丹的,更不是韩少奶奶的,因为他们身上的香气很浓郁这些花粉的香气却很清雅。但也不是福阿桑的。
那么,是谁把这铁箱子藏在这里的呢?厉海用手指沾了些花粉,抹在鼻子上,仔细嗅了很久,嘴角渐渐缀出了丝满意的微笑……
门是开着的。就在这时突然有个人自门外掠了进来。他穿着紧身的衣,以黑巾蒙面,身法快如急风,轻如飞絮,手中一柄长剑更急如闪电。长剑闪电般刺向厉海的背心。这一剑之快,纵然是迎面刺来的世上只怕也很少有人能闪避得开,何况是自背后暗算。厉海只觉背心寒剑风刺耳,再想闪避,已来不及了。剑尖已刺入他的背脊。
听到这里,我握杯的手重重一抖,抬头望向厉海,“你受伤了?”
厉海点点头,“是的,不过,不是很严重,那一剑虽然快逾闪电,但老云你也该知道,除了你之外,我跟很多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时刻保持警惕,更何况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而且还是晚上。”
我还是有些紧张,厉海越是说,我就越是紧张起来。在他警惕之下,还能将长剑刺入他的脊背,此人的武功,的确已经是超凡入圣,而高手对决,胜负就是一招之间的事情,像这样中了一剑,厉海及时没有重伤,怕是浑身上下的功夫也会大大折扣,及时能够动手,怕也胜不过那个蒙面杀手了,一时之间,我也想不明白,厉海接下来是怎样从容脱身的,至少现在看起来,厉海还可以喝酒,还能笑,应该不会是身受重伤的样子,更何况,厉海若是受了重伤,必定不会瞒着自己的。
“我还是想不明白,”
我摇了摇头,“既然你已经身中一剑,面对如此的高手,接下来,你是如何逃命的呢?千万不要告诉我,鼎鼎大名的厉海,会像一条狗似的,夹着尾巴逃跑了吧!说出去,会被江湖上的朋友笑话的!”
厉海大笑一声,“你说的,我厉海岂是那种看重面子的人么?若真是被人追的像一条狗似的,我也不会否认这点,不过,我厉海自打踏入江湖这条不归路,还从未有被人追的像条狗的时候!”
我倒是点了头,“那是,你活生生一个大男人,怎么看,也不会像条狗,反正我是没有看到过,跟人一样大的狗!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最后又是怎么反败为胜的呢?”
厉海摇了摇头,“要说反败为胜,这个有些夸张,不过行走江湖,功夫固然重要,但很多时候,脑子比功夫,还要来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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