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秃子道:“还有四个人是京城来的武师,有两位年纪很轻,但我们已去盘过他的底,都是男的,没有女扮男装,也没有一个姓福的。”
厉海笑道:“还有两个人呢?”
小秃子道:“那两人说是母女,但那当妈的经常鬼鬼祟祟的,进出都用布包着头,而那女儿也是长期不出门,根本不路面的!说是来游山玩水的,却整天关在屋子里不也出来,更从来也没有吃过一条鲜鱼,两人穿的衣服虽然华贵,但气派却很小,出手也不大方,一点也不像有钱的人。”
厉海眼睛亮了,道:“她姓什?”
小秃子道:“他在柜台上说的名字是韦暮平,但名字可以改的。”
“不错,名字可以用假的。这两人住在哪家客栈?”
小秃子道:“就在东城门口那家福盛老店。”
厉海道:“好,你先到那里等我,我随后就来?”
河畔的柳树下系着一匹白马。一个青衣人正站在树下,眼睛盯着“二王庄”的大门。厉海并不认得他,他却认得厉海。厉海问他;“有何贵干?”
这青衣人只道:“主人有很要紧的事要见海哥一面。”
厉海问他:“你家主人是谁?”
这青衣人赔笑道:“是海哥的故交,海哥一见面就知道了,现在他正在前面相候,特命小人来这里相请。”
厉海问他:“你家主人为何不来?又为何不让你说出他的姓名?”
这青衣人却什么话都不肯说了,只是弯着腰,赔着笑,但却显然是假笑,不怀好意的笑。
厉海也笑了,凝注着他,悠然道:“你什么都不肯说,怎知我会跟你去呢?”
青衣人赔笑道:“海哥若是不去,岂非就永远不知道我家主人是谁了,那么海哥多少总会觉得有些遗憾?”
厉海大笑道:“照呀,你家主人倒真是算准了我的短处,我若不去见他一面,只怕真的要连觉都睡不着了。”
青衣人笑道:“我家主人早说过,天下绝没有海哥不敢见的人,也绝没有海哥不敢去的地方。”
他一面说话,一面已解开了系在树上的马鞍,用衣袖拭净了鞍上的尘土,躬身赔笑道:“海哥请。”
厉海道:“我骑马,你呢?”
青衣人笑道:“已经用不着我了,这匹马自然会带海哥去的。”
这青衣人的确模透了厉海的脾气,越危险,越诡秘的事,厉海往往会觉得越有趣。有时他纵然明知前面是陷阱,也会忍不住往上跳的。厉海骑着马骑过小桥,还隐隐可以听到那青衣人的笑声传来,笑声中带着三分谗媚,却带着七分诡意。他的主人究竟是谁,莫非就是那刺客组织的首领?厉海觉得很兴奋,就像是小时候和小孩子捉迷藏时的心情一样,充满了新奇的紧张和刺激。马走得很平稳,也很快,显然是久经训练的良驹。厉海并没有挽纽。他居然随随便便的就将自己的命运托给这匹马了,而且居然一点也不着急。这匹久经训练的良驹,竟背着香率漫无目的驰去,马越走越快,两边的树木飞也似的倒退回去。厉海索性闭上了眼睛。他张开眼睛时会看到什么呢?
约他的人也许并不是那神秘的刺客,也许并不是他的仇敌,而是他的朋友,他有很多朋友都喜欢开玩笑的。
“你真的去了?”
我有些紧张的问到,我总觉得,有些时候,厉海做事就是太冲动了!
他毕竟还是个凡人,或许我这样说,有些对不住他,但事实上就是那样,厉海跟我有太多的不同,自从我认识自己的那天开始,我就已经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我,也正是因为如此,我的生活才会变得如此无奈!我讨厌这样的生活,胜过于讨厌自己!
可厉海跟我是不同,至少他生活比我更有热情,对人也更有爱心,我看到过他无数次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却从来没有奢求过一文钱的回报,他的这种行为,在我的逻辑中,是行不通的,我是坚信付出总该有回报,而厉海却总是是,“帮助别人最好的回报就是自己的心情愉悦!”
或许吧。
但他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去了,虽然我现在知道他还活着,但仍旧是忍不住替他担心,“你的伤,怕是还没有好吧?除非你有九转还魂丹!”
“九转还魂丹?”
厉海大笑起来,“老云,我说你就不要捣鼓那些神神怪怪的东西了,什么九转还魂丹,难道是太上老君炼的么?我不过就是搽了点上好的金疮药,你也知道,我跟江湖上几个名医的关系都不错,所以随身带的包裹里,也总是带着点他们送的小礼品,效果很好的小礼品。”
他说的倒是实话,据我所知,现代的几个名医,跟厉海的关系,确实很好,其实很多人跟厉海的关系都很好,所以关系好不在于关系本身,而是在于厉海这个人。
既然他自己都这样说,我也不想去纠缠于九转还魂丹的事情,“所以说,你就真的跟着那匹马去了?那你见到了谁?”
厉海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见到了谁,怕是你想也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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