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未为因他的话停下手来,“像你这种没有人性的畜生打死一个少一个!”
“唔、唔 ……”倾默蠡咬紧牙关,闭目承受。
在圆椅断了第二条腿的时候,血液已经把倾默蠡的整件白色衣衫几乎染成了鲜红色。可是我还是疯狂的拽着椅子往他的身上砸。在“砰砰砰!”的椅子砸骨头声中,倾默蠡身上的血液飞溅,溅红了我的衣衫,溅湿了我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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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了。
刚入屋的夜琥焰见倾默蠡整个人几乎是倒在了血泊里,而我依然抓着椅子狠命地往倾默蠡的身上砸。夜琥焰的脸色惊得惨白,他立马奔过来抓住我的双手,把已经残破不堪的椅子从我的手中攥下来。并用力把我的身子牢牢捆入他的怀中。
“桃花,你这是做什么?”夜琥焰忧心问道。
“夜琥焰你别拦我!我非要打死这个畜生不可!”我疯狂的在夜琥焰怀里挣扎。
“桃花你冷静!告诉我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想杀掉我的孩子!呜呜……要是我那时没有清醒过来,那么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就会被他杀死掉……”
“我没有要杀你的孩子……”倾默蠡躺在血泊里气若游丝的反驳。
“住口!住口!我亲眼看见的难道还有假?”眼见为实,他还想狡辩!
“桃花。你冷静点!”倾默蠡箍紧我不停挣扎的身子。
“夜琥焰,你放开我,听到了没有!你放开我!我要打死他,打死他!!!”我一边激烈撕吼,一边拼命用手肘撞击着倾默蠡的胸膛。
“呃……”突然我的眼前一黑,我整个人便意识不清的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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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琥焰别无法,只好点了桃花的睡|岤。
夜琥焰抱着桃花瘫软下来的身子,踱步轻放在床榻上。
“夜琥焰 ,唔……桃花的迷|药是你给的?”
“她向我拿了各种药草,药是她自己配的。”夜琥焰回道。
倾默蠡怒吼,“你这个笨蛋!我不是给你说过很多次了,不可以给她任何药草之类的东西吗?”倾默蠡气得不行。要是夜琥焰再晚那么一会儿,恐怕他就要被桃花给活活打成残废了。
“她求着我,我不能不给。”夜琥焰平静道。“也是你自己活该,谁要你去动她的孩子的?”夜琥焰蹲下身子查看遍体鳞伤的倾默蠡。
“我再说一次,我没有想要杀害她的孩子。”他真得只是一时好心想帮那个孩子掖被角而已。
“哦?”连夜琥焰都不相信。
“我不屑因这么小的事说谎。”倾默蠡倨傲道。不过经历了这一件‘小事’,今后桃花应该会对他更加的厌恶吧。
“你多处骨折,恐怕要养上好几个月了。”
“嗯。”倾默蠡淡漠应声,仿佛这不关他的事。
夜琥焰怕倾默蠡日后会报复,便不由自主地为桃花说情道,“桃花并不想要你的命。不然她只要在他的脑门上砸上几下就行了。她也只是一时心急,你不要放在心上。”
倾默蠡冷冷瞥了夜琥焰一眼,心情恶劣到了极点,“她也是我女人,我要怎样对待她不需要你来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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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青空,圆月如盘。敞开的窗棂间偶尔有微风送进阵阵花香味。
我静静驻立窗前,双手搭在窗棂 上,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不由怔愣失神。
经过那次惊恐的一幕后,我便越发的小心了起来,为了让我在睡觉的时候也能知道有人进我屋里,我便在门窗上各自安上了铃铛,只要门或窗被推开,我都可以听到声音。
门上摇铃声响,有人进来了。我扭过头去,只见六个月没见的倾默蠡完好的站在我的面前。
见他完好,我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不是我不忍心见这畜生残废,也不是我害怕他会对我进行报复,我只是害怕变残废的畜生会性情大变的更加疯狂的想要伤害我的孩子。
“这么晚了你来我这儿做什么?请你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在这里住了一年多,在孩子的陪同下,我渐渐把这里当成了我的地方。
“我在病床上躺了几个月,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居然没有一次来看我。”倾默蠡不理我的冷漠,眉目含嗔,幽怨地喃喃控诉着他的在意。
“哼!倾默蠡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脑子了。是我把你给打伤的,我怎么会去看你?”
“我没有想要杀害你的孩子!”倾默蠡垂眸,淡淡道。
“够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只要一想到那一幕,我的心就害怕的发抖。
“过去?!你扭曲了我的行为,冤枉了我的心思,居然想这么过去?”倾默蠡表情阴郁而阴鸷,神情颓然失落,声调徒然拔高,“你这个愚蠢的笨女人!若我真想杀害你的孩子,你以为你有足够的本事知道吗?你就不能用你愚蠢的脑袋好好的想想么!”
我一愣,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惊觉自己软弱到根本保护不了自己孩子的地步。
“我惯着你、宠着你,你就那样回报我?把我砸地浑身是血、多处骨折?我真想剥开你的胸口,看看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倾默蠡抓紧我的肩膀,力道重的几乎捏碎我的骨头。
对手臂上的疼痛我无动于衷,我缓缓抬头,冷冷凝着他,“我早就明白了你的居心,所以你大可不必再对我说这样肉麻的话,我听了恶心!”像倾默蠡这样的男人应该是那种不屑对女人甜言密语的男人,我不愚蠢,自然知道他这只是为了虏获我的心使出的‘温柔战术’。──而且,他也不是使用此种计量的第一个人。
“为什么?你既然知道我的心思,明白我的真心,为什么就不能敞开心怀接受我?”倾默蠡情绪稍稍激动,一把把我揉进他的怀里。
“接受你?!”我冷笑低语,“接受你和夜琥焰连番的把我当成妓女欺褥吗?”
“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我们从来没有当你是那种货色的女人!你为什么总是把这种话拿出来气我?”倾默蠡苦笑地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后,阴郁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明白你的思绪,懂得你的想往。……我知道一时间要你接受有两个男人疼爱的确是荒唐了点,但我们会给你时间的。”
我摇摇头,道,“你既然知道我的想法,那么就应该明白我永远是不可能接受这种荒唐的事情!天晚了,如果没有事的话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说完我便转过身去不去看他。
“我一能下床榻就迫不及待的来看你,你就以这样的态度待我?”
我稍稍回转过头,在溶溶银月照耀下,只见他墨黑的长发和银白的衣衫反射出浅白的柔软光泽。就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美男子,何苦对一个女人苦苦纠缠。惹得我痛苦难当,他又何曾得到了快乐呢?我苦涩叹息,虽然是老生常谈,但是我依然还是抱着渺茫的希望劝说道,“倾默蠡,你真的不必在我的身上再下功夫了。一个人要对另一个人动心是要有天时地利与人和,在对的时间遇到对了的人那样时,人才会飞蛾扑火、无怨无悔的去爱上、去执着。而我们之间并没有那样的天时地利与人和,苦苦勉强也只是徒添痛苦,所以你何必为我画地为牢,禁锢了你自己寻找属于你一生良缘的机会与时间呢?”
〖61-62〗命犯桃花
61.阿楠忆事
阿楠会对她会好奇,起因是因为自家主子对她很特别。嗯~这种说法好像也不正确,于其说是好奇,倒不如说是震惊,震惊于一个长相不是十分好看的女人是怎么做到让他那位无法无天的主子陷入失魂落魄、神魂颠倒的困境里沉沉又浮浮……
她的名字叫做桃花,最初时阿楠还在心里耻笑她的名字简直是土掉渣了。但是后来和她接触后他才发现桃花这个名字是再适合她不过了。──她就像春日里盛放的桃花一样摇曳多姿,风采怡人,令人如沐春风。和她呆在同一处的感觉很舒心。阿楠脑袋里的词汇并不多,实在不知道这种感觉该怎么去形容……
阿楠很深刻地记得一次主子问她:“看你学识不浅,你父母也一定学问不浅吧。他们为何会为取了个呃……这么土的名字?”
只听她笑弯眼,歪着头反问,“很土吗?”
主子点点头,肯定道,“土。”
接着她又问:“你认为土是因为我这名字很普通吗?”
主子摸摸下巴,偏头思索道,“不是这个原因,我就只是‘直觉’这名真土!”阿楠听了,不由得用手掌摸摸脸。主子的性子太过恶劣,他作弄人时总这么不给人留后路。(阿楠想她此刻一定会很尴尬,可是后面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只见她笑笑,并不直面回答主子的问题。又见她拾起一根的树枝,在地上写下:“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主子愣了,我则痴了,虽然我不太明白她所要表达的意思,但是我却觉得这诗把伤感藏在浪漫中,很应景也很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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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才刚开始接近她的时候,阿楠以为以捉弄人的七情六欲为乐趣的主子只不过是贪玩而已。可是后来,他发现自己的这种想法有多么的错误……
犹记得他当初初次见她的时候她正筹备逃跑。这么一个奇怪又荒唐的举动自然没有任何悬念的引起主子的兴趣。(这举动在阿楠看来是奇怪又荒唐,因为阿楠认为她的逃跑是绝对不可能会成功的。)
他们一路跟随(阿楠一直跟着白逸研,只是在暗处而已。),在她快要被倾默蠡和夜琥焰的人马找到时,阿楠本以为她会绝望的束手就擒,乖乖地跟他们回去。可是却错愕地见她将她身子压进群蚊乱飞的污水里,小心翼翼的爬过了一个庞大的蜘蛛网,躲在蜘蛛网后面的矮树里。嗯,这叫什么呢?──绝处逢生!那时他在心里微微一赞,暗道:‘好一个聪明的姑娘。’
本来她逃跑已经成功了,因为倾默蠡、夜琥焰人马已经准备撤退了。可是贪玩的主子只弯弯勾起嘴唇,勾了勾手指头命令嫦鄄放了一条蛇去吓她。果然,只见她吓得脸色发青得叫喊了出声。此后的情况不想而知了。
阿楠为此感到十分惋惜。可以说是一个很完美的隐藏地方却在主子随便的一个小命令下,她那快成功的逃跑计划便彻底化为泡影……
几天后阿楠才恍然大悟,原来主子吩咐嫦鄄用蛇吓她,让她被倾默蠡和夜琥焰抓回去不是没有目的的。──主子为得是有个光明正大接近她的机会。
于是,主子开始冒充游侠儿,以行侠仗义的名义‘救’下了她。
随后,阿楠便静静地看着自家主子怎么样玩个不亦乐乎。──主子时而殷勤切切,时而又若近若离,迷得她时常看着主子的俊脸发了呆。(阿楠摇摇头,他认为,主子真是在造孽。)
其实主子的那个游侠儿,以阿楠的推测,当初的她肯定已经发觉是假的。(因为她是那么聪明,阿楠不认为她会看不出来主子身份的不同凡响。)但是她却什么都没有提出来,只是聪明地一直保持沉默,平静等待着主子究竟想要做什么……
就这般,主子和她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渐渐地,他发觉自家主子变了,主子变得开始喜欢呆在她的身边,就算是一整天下来只静静地呆在她的身边什么事情也没有做,从来没有静下来过的主子也像是乐在其中,甚至有些甘之如饴。
再后来,主子平生第一次突兀地改变了他早已经安排好的计划:主子决定亲自下‘水’去虏获她的心。听主子对嫦鄄说的那些话,阿楠才知道原来贪玩的主子现在对玩弄她比玩弄那些个高权重的人还要兴趣的多……
是因为她爱上了主子,然后主子再反过来爱她的吗?好像也不全然对。因为嫦鄄对主子的爱并不比桃花爱主子来的少,可是没见主子反过来爱上嫦鄄。
主子和她之间的事情总是弯弯绕绕的,阿楠有时候根本就摸不清头绪,他们明明前一刻还是好好的,却在下一刻里却闹翻了天。然后就谁也不再理谁……
在屋里主子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反正等主子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屋里传来她哭得撕心裂肺的声音。阿楠抬眼看向走出房门的主子,却见主子嘴边勾着一抹恶作剧成功的笑意。阿楠这才明白,原来她的伤心是主子故意惹出来的。
事后主子便离开了,过了不久,主子便吩咐他带着她所在的地形图去京城交给夜琥焰。阿楠诧异,难道主子已经玩腻了?
阿楠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清楚就又听主子森然下命道:“不要透露身份,随便冒充一下江湖人士即可。你先告诉他‘桃花在离都’,然后向他索要三千两黄金作为交换她的确切位置的酬劳,至于那得来的三千两黄金赏你做酒钱罢。”
三千两黄金?阿楠震惊,三千两是一笔庞大到能吓死人的数目,“那夜琥焰会给吗?”他那时觉得主子的做法太乖张,竟然都已经告诉夜琥焰她在离都了,那夜琥焰又怎么会花那么多的黄金来买已经知道的消息?
主子勾唇浅笑,“给与不给,他都知道了她在离都。这对我的计划没有影响。”
主子的这话让阿楠更摸不着头脑了,给与不给能一样吗?又或者主子是在试探些什么……
其实主子的命令他向来只要听从就是,根本就不必在乎到底是什么命令。可是这次他却思考很多。差一点就把脑袋给想大了。
后来的事情却出乎他的意料竟丝毫不差地按照主子的意思很顺利的进行下去,阿楠这时才知道主子的用意在于试探桃花在夜琥焰心中的位置到底有多深,也间接明白原来那个夜琥焰对桃花不是全然的玩玩。──其中若没有真心夜琥焰哪肯出三千两只为得到已经很明了很确切的‘位置’……
虽然夜琥焰是主子利用做为重新接近她的一个工具,但是阿楠却对这样一个情如烈火的铁铮铮的硬汉心存了一丝的敬佩……
后来的事情也依然如主子所预料的那般顺利进行。──她如主子所愿的爱上了主子。
其实他早就知道她爱上主子这件事儿是不会有任何悬念的,因为像主子这样的好看又有本事的男人若是要存心勾引一个女人,在主子的强悍魅力下是没有女人能逃脱他所布置下的恢恢情网。──当然桃花也是女人,所以她自然也不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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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皆如主子安排的方向发展。可是天有不测风雨。这世间终归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假的毕竟是假的,再好的掩饰也会有穿帮的那一天……
在舞龙灯会上,她神神秘秘地拉着主子进了一小巷里头。进去了许久却没有见他们出来,这种情景,阿楠不需要用脑袋去想也知道主子和她会在小巷里做些什么事情。他笑笑,为了配合着主子的某种情趣,便存心‘漏网’放了两个心思单纯的小姑娘进入小巷中,给主子增添情趣。
在舞龙灯会快要结束的时候,又见她独自一个人慌乱地从小巷中跑出来,并横冲直撞地拼命地继续往前跑着。
阿楠心头一惊,他急忙奔进小巷里,在一堆竖立的竹竿里发现全身光裸的主子,阿楠错愕地愣了许久,只因为这件事情太不可思议、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主子这样的人物居然会被一个纤纤弱女子用迷|药给迷倒了去?!
为了不让主子难堪,阿楠又匆忙的为主子寻找了件衣物,待替主子穿带整齐后,阿楠才发了邶延楼特有的信号,招来几个武功高强的暗影护送主子回院落,他自己则去追踪她的踪迹……
主子传命,说他想自个儿抓回她,要他只跟着她便好,于是阿楠只得按兵不动,一路跟随,一路发信号通知主子她的所在位置……
主子如愿地把她抓了回来了,那晚虽然下着雨,但是隐隐约约间他有听到她的哭声,阿楠摸烦躁地把脸,潜意识里认为也许经过了主子这一次惩罚,那么她便不会再想逃跑了吧。
可是事事终归是难预料的。事过不久,不可思议的事情居然再次发生了,用惯了毒的主子再次被她的迷|药给迷倒了(阿楠这次差点把眼珠子给吓掉了……)。──她再次从主子身边逃走了。
这次她的出逃比前面的一次高明多了,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就算邶延楼势力再大但要在茫茫人海中要找到一个她又谈何容易呢?
随着时间过去越久,主子也越发的烦躁,脾气比以前的主子更加的诡异,甚至是阴晴不定的可怕,这种可怕堪比地狱修罗!在他跟前做事的人不容有一滴点的差错,不然那人就是求救也无门,总是被主子没由来的怒火整的凄惨不已、七零八落……
日出又日落,月圆又月缺……
“主子,休息一会儿吧。身子要紧。”见主子俊美的脸色因为睡眠不足有些苍白,阿楠只好冒着受处罚的风险开口劝道。
主子摇摇头,继续骑马狂奔寻找她的线索。
阿楠微微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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