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看着气氛热烈,竟是从角落里端出个摊子,说道:“既然这么高兴,大家喝点酒,怎么样?”
钱宇害羞不敢回答,我却不拒绝。接过一闻,一阵浓烈又清甜的味道直渗心脾,果然是好酒!
我也没有推辞,反正年末生产的事情,已经和钱宇他们对的差不多,喝酒便没有顾忌。
这一夜,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等想要回家的时候,腿已经软成一团,结果很快便失去意识。
到第二天早上,睁眼便是一桌狼藉,旁边景苑、柳儿和钱宇都躺了一地,地上也是乱成一团。
看了昨夜不仅是我喝得烂醉,这三位也是醉的不行。
我无奈地摇头,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瞬间觉得腰酸背疼。等挣扎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全身散架,喉咙发疼。
中午张慧来串门的时候,才确定我是发了烧。
当然,另外三位都未能幸免于难,而没有钱宇和我,企业厂房里的事情也停了下来,不用说,等着看好戏的张贵阳简直要乐翻天了。现在他既可以忙着自己赚钱,又能看我们停滞不前,怎一个痛快了得。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我在家里养病,却总是不断听到张慧抱怨张贵阳在村子里怎样洋洋得意,说的次数太多,弄得我都有些心烦。
当张慧再次边给我送饭,边抱怨最近张贵阳的得意嘴脸的时候,我终于有些受不了,说道:“你可以别再提那三个字了吗?”
张慧愣了愣,默默闭嘴,可怜巴巴的模样又让人不忍心说重话。我只好叹气,哑着嗓子说道:“你不用太在意,我都不在意,你这么较劲干嘛?再说,既然我不在意,说明他肯定不成气候,或者说,即使能成气候,我也能控制住。难道你觉得我是那种会放任潜在威胁蔓延的人吗?”
张慧撅着嘴巴,却没有话反驳,只能嘟囔着说:“那你有什么办法?”
“秘密。”我轻声说道,“不过最近我生病,容易心烦,你不要再提那个人的名字了,耳朵疼。”
眼看就要到过年前,村子里年味儿愈发浓烈,而表哥也说今年会带着新嫂子回来过来。只是我想着新嫂子的模样,心中总是有些不满,不过也不好直说。而张贵阳的得意劲儿,就算张慧不说,从不少来看望我的人口中,也能略知一二。
不过没过几天,村子里便来了陌生人,穿着制服,说是税务局的,要查村子里的企业或者个体户。
企业自然指的是我,个体户,便是村子里最近春风得意的张贵阳。
之前我聘请的审计和会计团队,将账目做的很好;之后我也再城里聘请了专门的会计,加上还有张慧帮我,自然账户不会出现多大问题。
但是张贵阳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