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状是挺好看的,这些也没有瑕疵,都是上品。”沈临仙看完了笑着站起来拍拍手,拍掉手上的木屑:“九阿哥也是劳苦功高了。”
九阿哥赶紧道不敢,又道:“作坊里制了一面大镜子,正好给您带了来,您看看喜不喜欢。”
说话间,魏珠带着几个小太监抬进一面一人高的镜子,这镜子可不是单纯的镜子,而是拿着楠木做了底托和框,木框雕琢的很是精美,上面还镶了各色的宝石珍珠,可谓是华美异常了。
沈临仙空间里的镜子多的是,她倒并不是稀罕这些,不过这也是九阿哥的一片心意。
她对九阿哥笑了笑:“难为你这片心了,你额娘那里可送了?”
九阿哥点头:“送了。”
沈临仙这才收下。
韩扬看过了玻璃杯,就把这些成套的器具松手给几个阿哥分发下去,分到四阿哥那里的时候,韩扬就问了一句:“听说前儿弘晖病了,是你府里的宋氏献了药治好的,可有此事?”
四阿哥愣了一下,没想到韩扬会突然问起这种事情来。
他赶紧起身:“是。”
沈临仙就道:“赶明儿让宋氏进宫来我瞧瞧,难得的心善之人呢。”
四阿哥还能怎么着,只能答应了。
沈临仙这才转身要回屋,韩扬就叮嘱了一句:“炕桌底下放着贡桔和水晶糕,你饿了就先吃点垫补一下,别吃太多,小心伤了胃。”
沈临仙回头一笑,笑容明媚:“我省的。”
等她进了屋,那几个阿哥颇为吃惊的悄悄看了韩扬一眼,这心里是真不是个滋味啊。
谁能够想得到他们的皇阿玛对一个老女人是真动了心,对这个女人吃穿用度关心之极,不叫她受任何一点委屈。
自打这个女人进了宫,就没有再去别人宫一步,成日价守着这么一个老女人。
而且,还把岳兴阿看的挺重的,拿他当皇子对待,真是叫人心里不忿。
可再不忿又能怎么着?
如今这个女人是他们的庶母,他们只能敬着,不能有任何的不恭,没看太子都很有眼力劲的跟这个女人示好么,更何况别人了。
再想想老八mǔ_zǐ 和这个女人亲近,人家老八得了重用,良妃马上升了位份,谁还敢小看这个女人呢。
韩扬坐下,又和阿哥们说了几句话,才叫他们告退。
其实,韩扬来了之后不久,每天就开始召见这些阿哥,不管多忙,总会抽时间叫他们来说说话,以便增加父子感情。
到如今,他倒是真让这些儿子对他感激敬重,父子感情也深厚了不少,而且,还掰正了好几个儿子的性子。
比如老四,有时候还会和他说笑几句,不像原先那样清冷。
比如老十,也不再像原先那样莽撞。
总归,一切似乎都变的越来越好。
这边,阿哥们才走,那边,寿安宫里就有人来找韩扬。
韩扬换了件衣服,又披了厚厚的大氅带着梁九功去了寿安宫。
太后正让小宫女给她捶腿,一边和嬷嬷们说话,看到韩扬进来,她笑着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皇帝啊,你封赫舍里做贵妃这没什么,只是……”
“皇额娘。”韩扬笑着问:“是不是又有哪个不开眼的跟您说什么了?”
太后苦笑:“这不,好几天了都有命妇递牌子求见,跟我一通的闹腾啊,说皇上不能独宠一人,还说先帝爷的事情就摆在跟前呢,说宸贵妃是个祸害,让你远着点,不然只怕是要祸国殃民的。”
韩扬听的一阵冷笑:“若是那些命妇再来,皇额娘只管赶出去就成,没的搅了您的清静日子,她们都是闲极无聊,自己过的不好,也看不得别人过好日子。”
太后挺愁苦的:“哀家也不怕她们,只怕那些臣子们在朝堂上闹腾,毕竟有先帝爷的事情在,他们要是拿这些个闹皇儿,可怎生是好?”
太后是个老实的,也是个本分的,自来没怎么管过后宫的事情,这次要不是真闹的不像个样子,只怕她也不开口的。
韩扬知道太后没旁的意思,只是提醒他一句,自然也不会气太后。
他笑了笑:“皇额娘放心,朕这皇帝当了四十来年,可从来没怕过谁,他们要是敢递折子,朕就敢当成摔到他们脸上,让他们没脸。”
太后这才点头,暗暗松了一口气。
韩扬又陪太后说了一会儿话才走,他并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
可过了几天,早朝的时候,就有一些老臣拿着这个说事,说什么历来后宫不能独宠一人,竟还拿着妲已、杨妃一流的来比沈临仙。
韩扬不动声色的听这些老臣说完,脸上倒是笑了起来。
“众卿的意思是朕也是昏君了?”
一句话,吓的满朝的臣子全跪下了:“不敢,只是,只是宸贵妃实在太过专横了,还望陛下莫要太过宠信于她。”
“哼!”韩扬冷哼一声:“朕后宫的事情,还劳烦不到诸位头上,诸位回家睡哪个女人朕从来没管过,难道说,朕在后宫想睡谁,你们还要管?”
这话说的,把大臣们都吓坏了,皇帝连雅都不要了,都要爆粗口了。
“陛下以江山为重!”
有的大臣跪在地上嗑头。
“设后宫就是为了让陛下绵延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