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做错什么了吗?”梁嗣音可是胆大包天了才这样不答反问,于是话音才落,腕子被捏得更紧,她吃不起疼,眼窝里随即盛了泪。
“谁的东西便还给谁,怎么了?就是一只镯子。”她哽咽,委屈至极,“臣妾做错什么了?”
方永禄远远地看着,虽听不见二人说什么,但眼见这架势,不由得合拍一叹:“梁贵人,难道您不晓得这世上不仅有女人会吃醋么?”
瞧她落泪,彦琛终不忍了。
“往后……再不许见他。”说着,顺势将嗣音纳入怀中。
“不见。”梁嗣音颤抖着窝在彦琛胸前,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雪渐渐大了,嗣音也平稳了情绪,轻轻从彦琛的胸前离开,伸手掸开落在他肩头的白雪,“皇上赶紧叫方公公来吧,您别着凉了。”
“朕还有朝务要忙,一会儿让方永禄送你回去。”彦琛这般说,一挥手,但见方永禄麻溜赶上来给两位主子打伞。
“你送梁贵人回去,叫御膳房送姜茶去给贵人驱寒。”彦琛吩咐着,又想起什么絮絮地说,“符望阁里总是冷冰冰的,你叫人多添些炭火。”
嗣音窝心地笑着,“这些事公公自会做好,皇上先行吧,不要耽误您的政务。”
彦琛温和地撸开她发髻上的雪,说了句“好生照顾自己。”便别了嗣音,径直上了暖轿,不过片刻便离了。
方永禄还替嗣音打着那把黄面儿的大油纸伞,和善道:“贵人,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