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一些话又过头了,什么叫感情不如从前,往后万不可这么说。”容澜见泓暄睡得不踏实,便抱着起来在屋子里转悠,一边道,“暄儿可不要随了你的性子才好。”
年筱苒笑说:“都说这孩子像您呢,还求娘娘往后好生调教她。”
容澜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笑一笑不言语。
此刻,王海从外头进来报告了一个叫人意外的消息:说是今晨废太子府的侧妃朱氏殁了,皇上便下旨将才十一岁的小郡主接进宫,嘱皇后为其安排殿阁和抚养之人。
年筱苒将儿子抱过给奶娘照顾,对容澜道:“那一日容敏才说听闻这朱氏身子不好,老七要她派人送过药材补品去,竟这么快连年关也过不了。”
“是个可怜人。”容澜叹,只因这其中牵扯太多朝政,两人不便多说,还是将话题回到了孩子的身上。
年筱苒道:“臣妾听说淑慎这孩子性子极乖戾,不是讨人喜欢的丫头。”
“记得还是孝康五十五年的春节,孩子们都被接到宫里来,淑太妃的宝贝孙儿因取笑她是没有爹的孩子而被挠花了脸,淑太妃气得不行当时洒了一把白杏壳叫她跪着,那孩子眉头也没皱一下硬生生跪了两个时辰。待母后过去瞧见抱起她时,膝盖上的血都渗透棉袍了,母后后来与我说起这件事,也唏嘘万分:到底是太子的孩子,虽只七岁,却有旁人没有的骨气。”说起往事,容澜感慨,又道,“皇上接她进宫,想必是真心心疼她的傲骨,皇上就喜欢这样的孩子,说长大了才有出息。”
年筱苒啧啧不已,摇头道:“可惜臣妾的性子不好,对不上她这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