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乐道:“说起来也真奇怪,皇上那么喜欢梁贵人,却偏偏要把这么个脾气古怪的小公主放在符望阁,往后皇上想去坐坐,只怕也要顾忌孩子在跟前吧。”
这一层年氏真真没想到,竟是乐了,冲梨乐欣然一笑:“她越少和皇上接触越好不是。”
且说容澜将淑慎送到符望阁后回来涵心殿向皇帝复命,提及这件事,彦琛却不以为然:“既是如此,也算一种缘分,让她们母女俩去磨吧。”
容澜笑道:“梁贵人那样好的性子,想来什么事都能想周全,臣妾只是怕她若受了委屈又不说出来,岂不是怪可怜的。淑慎那孩子在臣妾宫里坐了半日,竟和臣妾说不上四五句话,总冷着脸闷闷不乐,叫人看着好无奈。”
“她自幼没了父亲,寡母又才刚过世,你要她笑给谁看,又有什么可笑的?”彦琛语气平和,并没有反驳容澜的意思,只是道,“至于梁贵人,她若受了委屈不说那是她自己的事,也没有人束缚她,更何况一个孩子能给她什么委屈。”
皇帝话已至此,容澜还有什么可说的,不过笑笑,两人又说别的事,倒也谈了许久。而这一边,谷雨已将淑慎的东西都收拾好,端了几盘精巧的点心来嗣音的屋子,却见“母女”俩相对坐着,谁也不说话。
“公主饿了吧,这点心是皇后娘娘赏的,离晚膳还有些时辰,您要不要尝一尝?”谷雨笑盈盈,用帕子托着拿了一块红豆酥递给淑慎。
淑慎瞥了一眼,扭过头说:“你的帕子干净么?就拿东西给别人吃,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谷雨愣住,捏着红豆酥的手滞在半空不知所措,只能朝嗣音投去求助的目光。
梁嗣音今日已被这孩子怄了好几回,此刻竟有习惯的感觉,连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苦笑,见谷雨被抢白,她也只能怪谷雨一句“公主说得不错,你往后可改了。”这般不痛不痒的话。
淑慎却忽地站起来,问:“我的屋子收拾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