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的各项礼仪更加繁杂,好容易熬过上午,终于把各种规矩做完,众人散时,舒宁嘟着嘴直抱怨:“我真真快累死了。”
“大过年的什么死啊死的,你可别招人说昭仪娘娘不管教你啊。”嗣音这样与舒宁道,继而送她和古昭仪离去,自己也带着淑慎回到符望阁。
然进门才不久刚替淑慎换下衣裳,嗣音身上的衣服还没动,方永禄那里突然来了,见了面自然说吉祥话,嗣音备了红包,热融融地塞给方永禄,“公公喝茶。”
“梁贵人总是想着奴才。”方永禄客气,继而才不疾不徐地说明来意,“皇上要老奴来传话,说今日太忙不能来看您,这几天必然辛苦,要您好生保重身子。”
嗣音赧然道:“您回去禀告万岁爷说我一切都好,往后有事着个小太监便是了,万岁爷跟前什么都少不了您,可您回回都亲自来给我带话,实在要嗣音惭愧。”
方永禄意味深长地笑,“贵人多虑了。”
嗣音闻言便不再客气,又寒暄几句,就着从德送方永禄回去。
回到屋子,谷雨来帮嗣音换衣裳,笑道:“皇上可真有意思,这没事情也差方总管来跑一趟,涵心殿离这里老远的,也不怕累着总管他老人家。”
梁嗣音心里自然是甜的,念着彦琛的拳拳心意,不去计较那些有的没的。方永禄那句“贵人多虑了”她也会牢牢记在心里。
时辰悠悠晃过,日暮余晖如碾碎的金子铺撒在皇城里,叫巍峨的宫殿更显金碧辉煌,谷雨打了热水来侍奉嗣音洗漱上妆,夜里皇后在坤宁宫摆宴请各宫妃嫔和外命妇,她自然还要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