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禄低声道:“只怕这样下去没事也要闹得有事……”
“嗯?”晏璘看向他,见他面色犹豫,便慢声说,“方总管既有心与本王说这些,这样吞吞吐吐是想本王求你什么?”
“奴才不敢。”方永禄忙道,也明白晏璘无心计较,遂直言,“奴才是不想给王爷您添麻烦,可奴才冷眼瞧着,皇上和十四爷这样下去真真不是办法,太后有恩于奴才,奴才实在不想看到他们兄弟间互相伤害,王爷……”
“呵呵,母后她没有白疼你一场。”晏璘道,“但这件事急不来,来日方长,再看看吧。”
方永禄亦无话可说,继而晏璘走不久皇帝便寻他进去,不出所料问的是梁嗣音的事,听闻十四弟去景阳宫大闹,彦琛的脸果然铁青。
“去看看她回去没有,不必叫她知道”他沉沉地说一句,随后又补道,“这几日不必呈膳牌上来,朕自会与你吩咐。”
“是。”方永禄应诺,默默退去。
符望阁里,谷雨抓了把铜板赏给小允子,打发他走后便即刻来看嗣音,才刚进门时就觉得不对,这会子细细看那脸颊,左边耳根子处竟有一道细细的划痕,而左脸也分明比右边浮肿。
“您挨打了?”谷雨哭了,“您做错什么了,要是刮花了脸怎么办,贵妃娘娘太狠了太狠了!”
嗣音却不哭,只是道:“很淡的痕迹过几天就好了,大过年的咱不哭。”
“主子,您何苦呢何苦呢!”谷雨抱着嗣音,委屈道,“不承担这些不成么?今天是贵妃娘娘,明天又要是谁来找麻烦呢!”
嗣音一震,原来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连谷雨都想得到。
“谷雨知道么,她们全来我都不怕,皇上在呢我怕什么?”嗣音说着,用力咬了唇,再道,“我只怕那一个人。”
“谁?”谷雨的声音发颤,“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