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她进宫这些日子的事情理一遍告诉朕,朕记不得那么多了。”彦琛再道。
方永禄知道皇帝要查,可他清官难断家务事定不知头绪在哪里,但哪有主子向奴才开口问处世之道,自然要他主动告诉主子了,遂絮絮说一遍嗣音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后,便笑道:“奴才愚见,总觉得梁贵人那一次怪病来的蹊跷,皇上您想,梁贵人几时是那种会耍心机给自己制造事端的人。可那一回宫里人都把心思放在丢了的双扣镯上,倒忽略本该要紧的事。”
彦琛嗯了一声,已转身回桌案前,闲闲地拿起一本奏折看,半晌才出声:“朕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告诉朕梁贵人的怪病是怎么回事,做得好自然不亏待你。”
方永禄连声应下,见皇帝又专心朝务,便退了出来,立在殿外大舒一口气,心内感叹这女人之间的战争真正是要开始了。
他在宫里的时光比彦琛还长,很清楚地明白后宫妃嫔的明争暗斗一旦有皇帝的介入,就只会让事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一个女人想要能真正风风光光地在后宫生存下去,能倚靠的绝不是皇帝而是她们自己。
梁贵人失声的消息和她今日生辰的事一同在宫里流传,翠芙从小满口中得知武宝林在屋子里抹眼泪,自然即刻告诉了主子。
“好好的怎么哭了?想家了,还是哪里不舒服了?”古曦芳免不了来探视,如今舒宁和她腹中的胎儿已是她承乾宫的责任,容不得半点疏忽。
舒宁呜呜咽咽半日不着正题,只可怜兮兮地看着曦芳说:“臣妾想去看梁贵人。”
“她病着呢,娘娘才派络梅传话来叮嘱你,便是过了她静养的七日也不要去符望阁,你要在乎你的身子。”古曦芳好脾气,耐心地劝她,“你要是想跟她说什么,本宫派人给你去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