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最好。”容澜浅笑,随即的话却意有所指,“侍奉皇上是做妃嫔的本份,教导儿子也是你们的责任,有空多在儿子身上花心思,旁人的事莫去操心,世上那么多人那么多事,谁能样样周全?不要看不见自己已拥有的,只一味贪图那遥不可及的去。”
众人默然,均细细想着皇后的话,年筱苒知道容澜是说给自己听,可她心里的气谁又知道?这都到二月了,皇帝不仅不曾召见过她,益发连送去的茶点都退回来,旁人只是不知道罢,若知道这些细节小事,还不把她这个贵妃笑死?
因而她唯一恨的人,就是梁嗣音。
“娘娘好生歇息,臣妾等告退了。”贤妃立起来行礼,带头引众人散去,目光掠过年筱苒时忍不住在她失意的脸上留下轻蔑之笑。
容澜却又开口道:“明日皇上要召泓昀来说选妃的事,只怕是要定下的,你回去也好好想想,皇上想来是要听你我的意见。”
这般李子怡更得意,除了泓昀,皇子里最大的泓晔也才十二岁,这宫里再过四五年也不能有妃嫔得到她此刻的荣耀,什么叫母以子贵,此刻全写在李子怡的脸上了。
众人散到坤宁宫外时,李子忻携了钟粹宫灵两位美人来向李氏道贺,她们这一热闹,古氏、耿氏也不得不来凑趣几句。
年筱苒款款出来,瞧这光景心里难免失落。如今她真真没什么事可骄傲的,当初生下泓暄还没来得及炫耀便被太后薨逝将喜悦冲得一干二净,如今泓暄还是奶娃娃,自己又和皇上那样拧着,这贵妃的尊贵竟是摆着看的。
本想就此走,偏偏宋蛮儿那个多事精缠着她,李子怡也乐得做出贤惠模样与众人说笑,好不容易要散去,却见被皇后留下的梁嗣音安安静静地走出来。
见了众人嗣音自然行礼,宋蛮儿咋呼:“梁贵人和十四爷的关系可真不一般,没记错的话彼时在寿皇殿前险些被十四爷勒死的秀女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