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二十板子几乎要了他的命。”泓晔很直接,低声呢喃一句,“父皇好狠心。”
嗣音心头一紧,没想到泓晔会说这些。
他忽而扭过头,对嗣音道:“梁贵人不要告诉别人在这里瞧见我好么?我本是应父皇的命令去向母后复命的,只是走到半程想进来舒口气。”
嗣音含笑点头,在谷雨手上写下字。
“我不会说。”
“多谢梁贵人。”泓晔抱拳欠身,“泓晔先行一步。”言罢要走。
嗣音忽而搭了他的肩膀,似要挽留,在谷雨手上写下字说,“父皇责罚五皇子,亦是真心希望他好,爱之深责之切,将来你会明白。”
泓晔摇了摇头,“我并不是为了这个。”他朝嗣音看了一眼,想起母亲曾形容这个女子饱读诗书、性情平和,此刻有些话竟很想对这位陌生的梁贵人讲。
“倘若今日我不将那兵书解释清楚,泓昭未必会挨打。”泓晔道,“我太急于在父皇面前做出表现,完全没有顾念兄弟之情,我也从不敦促泓昭好好念书,总觉得他的不好能更体现出我的好,这样的念头太可恶太扭曲了。”
嗣音微微皱了眉头,继续听泓昭倾诉:“我试过对泓昭说好生念书,可他一撒娇我就不想勉强他,一次两次我就再也不想对他说那些话,其实我这个哥哥也该罚,我没有做好一个哥哥,可父皇他……”小小年纪的泓晔竟长长叹了口气,又说,“泓昭他的骑射真真的好,父皇却从不夸奖他,父皇他看不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