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音是在回到符望阁后才得知这个消息,进门时淑慎就立在院中央,似是等了许久,而瞧自己的眼神一半是心疼一半是怒其不争。
她一言不发地跑上前搀扶嗣音,待她坐下后从吉儿手里拿过药膏,看着祥儿一点点将嗣音的衬裤卷上去露出深红的膝盖,不由得咬了嘴唇似忍着什么。待吉儿打来温水替嗣音擦拭伤口后,淑慎才替她上药,却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唯恐弄疼了她。
祥儿在边上低声说:“会不会和公主一样留下疤痕?”
嗣音一愣,投去疑惑的目光。祥儿道:“奴婢在公主洗澡时瞧见过,公主膝盖上有乌青的伤痕褪不去呢。”
“咳……”嗣音握住了淑慎的肩膀,她却伸手拂开,满不在乎地继续替嗣音上药,罢了才说,“有什么可好奇的,谁小时候不挨罚?”
嗣音摇头,淑慎岂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她怎么能受这样留下永久疤痕的惩罚,嗣音并非好奇,她是心疼。
“你还有心思心疼我呀,怎么那么笨又在家里叫人来欺负呢?”淑慎怨怼,自然听了从德他们的述说,也知道今天的事根本就是年筱苒无理取闹,可心里就是十万分地不服气。
嗣音摇摇她的手,对着嘴型说了声“对不起。”又指指她的膝盖,满面的关切和担忧。
淑慎笑了,似乎是想宽慰嗣音,又似乎是对那一段往事的不屑,“小时候惹怒了淑太妃,被她罚跪在白杏壳上,不就磕破点皮么,娘亲说等我长大自然就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