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静静地卧在她怀里,怀孕之后的各种恐惧让她一直很不安,此刻才有些许的安心。古曦芳是好人不错,可舒宁总觉得与她有距离,什么都不敢说不敢做,时日一长心里便越来越疏远,这表面功夫也就益发磨人了。
“我想在姐姐身边。”舒宁呜咽,“在这里连大声笑都不敢,昭仪娘娘太细心,风吹草动都要来过问,可我知道她不是担心我,是担心我的孩子。越是这样想,我心里就越难受。姐姐,我也想搬去符望阁。”
嗣音发现,此刻的舒宁和钟粹宫里的她好似两个人,但一时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便只能一遍遍哄她安慰她,她也到底闹了半天累坏了,后来竟躲在嗣音怀里睡过去。这才得空出来,到了古曦芳面前。
“这孩子……”听嗣音说完那些缘故,古曦芳真真又好气又好笑,因见嗣音愁眉不展,便说,“你不必担心,本宫也是太紧张,才不知不觉中竟给了她那么大的拘束。”
嗣音摇头,哑着声说:“不是娘娘的缘故,是臣妾方才瞧宝林的目光神态,总觉得很不一样。”
曦芳道:“女人怀孕就是这样,连性格也会跟着变,时而好时而不好,你是不是觉得宝林她有些偏执?其实这些天本宫也发现她有些不对劲。”
“正是呢。”嗣音说不上的那种感觉,到底曦芳是过来人一语道破,但她终究没提嗣音想搬去符望阁的事,只怕惹来风波。
而古曦芳也严肃起来,因道:“本宫想着要请太医替她看一看,虽说孕妇或多或少有这些状况,可她的确有些过了。”
嗣音深深福下身子去,向古曦芳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