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一晚她才会受那样的惩罚,是惩罚,对吗?
心念至此,一滴泪又滑过嗣音的眼角,彦琛仿佛嗅到泪水的气息般倏地抬眸来望她:“怎么了,很难过么?”
嗣音摇头,将脸埋进皇帝的肩胛,清声婉婉,“臣妾再也……不要哭了。”彦琛闻言见她翻入怀里,温和想对:“朕记着。”
春色漫山遍野地延伸开,驱逐了冬日最后一抹寒意。夕阳西下,皇帝一行终在夜色深重前到达行宫暂歇,沐浴更衣后的彦琛正立在窗前远目而望。
嗣音与络梅前来奉茶,络梅识趣地带着宫女小太监离去,嗣音也只是在边上静立不语,一天的奔波让她亦感疲惫。
彦琛喝了茶,沉吟半刻忽道:“你可知朕为何要亲自南下?”
嗣音不语,她不想过问朝政,但她可以聆听。
“那小子长本事了。”彦琛冷笑,抬眸望着一身宫女装束的嗣音,“他敢在南方屯兵,朕就能亲自去剿杀。”
嗣音的心怦怦直跳,她最先意识到的是皇帝此行只带了羽林军,护驾尚可,围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