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禄也是昏了头,不知是对络梅对自己抱怨,竟极小声地说了句:“这俩个主儿就爱耗着冷着闷着,拖久了互相舍不得了便好了。”
络梅紧跟着低语:“看今日也太为难梁贵人了。”
“嘘……”方永禄比嘘声的时候,皇帝已经出来,他倒没听见这几句,还问:“你们说什么呢?”
方永禄忙敷衍:“奴才们说给绘竹请哪位太医好,毕竟绘竹的身份……”
“不必了,朕自去。”彦琛面色极不好,这般说了便扬长离开,急得方永禄紧步跟上。可谁知才到门口皇帝又折回来,两人竟撞个满怀,吓得他滚开去,跪地磕头如捣蒜连称该死。
“还是让太医去看,朕等消息。”彦琛倒没脾气,言罢就进去了。
方永禄一直都知道皇帝性情多变,但今日这变得也太勤,他一把老骨头真真折腾不起,无奈撇下络梅去寻太医,可到了嗣音的房门口,里头只是柔柔一声:“不必了,我歇一歇就好,没得劳烦太医。”
外头众人一脸苦色,这绘竹是怎么了,是要违抗圣谕么?
“绘竹你听杂家说,这是皇上的恩典,太医看过后还要去向皇上复命,你看你还是看门……”
然方永禄话未完,嗣音已开了门,她神色有些慌张匆忙仿佛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此刻又突然想起来一般,譬如方才那些话的语气口吻就不该是一个宫女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