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朕不来,难道你今晚就要溺死在这里?”来者果然是皇帝,他抓过嗣音的衣衫将她裹住,继而径直把她抱到了床上去,却是很恼怒地训斥她,“你何时才能叫人安心?”
可在嗣音看来这本是意外,谁能溺死自己而谁又能料到某时某刻会摔跤,皇帝这样的态度叫她有些反感和害怕,但一触及他的目光,又无力了。
只悄声说:“方才泡得太久身子无力了,我又不会水性。”
彦琛却突然握起她的手臂,上头挫伤的肌肤已发红,他哼道:“你泡在水里不疼么?明知道有伤口,还沐浴?是你没有脑子还是昏了头?”
嗣音愣愣地看着他,这人明明满目的心疼之色,为何不好好温言软语地哄自己几句,偏偏要这样责骂呢?
只是她没想到皇帝手里握的地方还覆盖了上一次被年筱苒划伤的痕迹,新伤旧疤入目,天知道刺激了皇帝怎样的情绪。
“从今天起时时刻刻跟在朕的身边,你倘若敢再有闪失,朕就杀了你。”彦琛怒极,“记住了,君无戏言。”
嗣音被吓坏了,什么叫“杀……了你?”
“你欠朕的欺君之罪,你欠朕的那只破镯子的交代,每一件事朕都记在心里,不要以为朕不提就是忘了,梁嗣音你记住了,君无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