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音笑一笑,她又何尝不了解彦琛,可皇后能与皇上互相弥补性格上的不足,她却不能,明明是个弱女子,偏偏生就与帝王一样的脾性,若非彼此珍惜眷恋,针尖对麦芒的光景也只怕是避无可避的。
“如今再想也来不及啊,明日就要回京了。”嗣音轻声说罢,将最后一只包袱收拾好。
络梅道:“可贵人脸上分明写着思乡二字,皇上又岂能看不到?”
嗣音抬眉望着她,笑着带了几分央求地口吻道:“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件事再不提了吧,我只想以绘竹的身份平平静静地回宫去。”
络梅见她如此便不再多说,差不多收拾好后一起去了皇帝的寝殿,自然这晚嗣音又被留宿,彦琛忙完政事便安寝,一夜却只握了她的手不语,倒是翌日清晨,嗣音难得在皇帝身边醒来。
她悄声起来穿衣裳,才系了襦裙,身后人便醒了,才行的声音略有嘶哑,他懒懒地说:“何不多睡一会儿,方永禄还没来呢。”
嗣音回身来坐到他身边,柔柔笑道:“哪有宫女睡那样晚的?奴婢是绘竹啊。”
彦琛点了她的鼻尖,嗔笑:“当日谁口口声声说她是梁嗣音,是朕的贵人。”
嗣音赧然,撒娇卧到他怀里,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