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嗣音心里的话越积越多,终于在舒宁的无礼要求之下冲口而出,她霍然起身离开了舒宁的床榻,正色对她言:“这里是皇宫,你我虽有姐妹情份,实则都是皇上的妃嫔,我梁嗣音可以得到的一切,你武舒宁也可以拥有,但我从没有依靠谁,所以你也不要想依靠别人。舒宁,不会有任何男人喜欢期期艾艾的女人,但自从被册封后,你处处表现得不自信,甚至懦弱,你来过告诉我,哪一个皇帝会那样的女人?”
她又转身抓起妆台上的镜子举到嗣音面前,“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我认识的武舒宁去哪儿了?”
“啊……”舒宁被镜子里自己形同枯槁的模样吓到,尖叫着抓起镜子仍在地上,随即捂着被子嚎啕大哭。
嗣音最后道:“你若要作死,我自然拉不得你,你若要活,有什么是不可以争一争的?”言罢就往外走,正遇上听见动静赶来的古曦芳,她却只屈膝行一礼就走,竟都不解释发生了什么。
如是闷头一路冲出承乾宫,外头少了药味的空气自鼻息进入胸腔,嗣音才感觉头脑的清醒。
“……哪个男人喜欢期期艾艾的女人,但自从被册封后,你处处表现得不自信,甚至懦弱……”
自己说的话每一个字敲打在心头,这些话难道不正是她梁嗣音该对自己说的么,她回眸承乾宫的大门,凄然而无奈地笑:“可惜一个‘争’字,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