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衿垂下头,笑得有几分赧然,又有几分满足的幸福。
与此同时,宫里也已诸事准备妥当,明日是隆政帝的第一个儿媳妇嫁入皇室,又是与部族的联姻,自然万众瞩目、意义非凡。
但连着数日的操劳,嗣音的体力已几乎透支,此刻谷雨赶着改好了内务府送来的婕妤朝服,问主子要不要试一试。嗣音懒懒地歪在美人榻上说,“不会一晚上又瘦那么多,不必试了,你自然做得好的。”
淑慎正巧进来,见了这光景便吩咐吉儿,“明日早上炖一盅参汤给婕妤喝,不然一整天只怕她要撑不住。”说罢才来对嗣音嘀咕,“明天列席的人,就要数你最憔悴了,怎么就累成这样呢?眼睛周围一圈乌青,看着似病了一样。”
说着坐到嗣音身边,捧着她的胳膊轻轻揉捏,又嘀咕:“宫里那么多娘娘,为什么非要叫你做那么多事。”
嗣音笑而不语,因淑慎的揉捏感到舒适而安然闭了眼睛,心里则暗自叹:“虽然不是我的错,可到底也曾叫他伤心难过,如今能为他的婚礼尽一份心,总算两清了。”
一词“两清”,却让嗣音倏地想起了远在南边的晏珅,遂猛然摇摇头自责:“想他们做什么?你果然庸人自扰。”
淑慎不明白,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