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宋蛮儿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倏地凑到刘仙莹面前,难以置信,“你真的……不不不,皇上真的、真的还没有……”
“不要再说了。”耿慧茹脸色煞白,这一点连她都不曾想到过,而表妹此刻口无遮拦地说出来,更是在最神叨叨不过的宋蛮儿面前,真真不知道往后要惹出怎样的祸端。
刘仙莹却不以为意,仍笑道:“万岁爷是怎样的人娘娘们比臣妾更清楚,万岁爷能这么做,臣妾再去争,又会得到什么呢?”
“仙莹,莫再说了。”耿慧茹出言制止这一话题,幽幽一声,“何来争一说,皇上对待大家都是一样的。”
宋蛮儿哼哼:“一样不一样姐姐心里明镜儿似的,何苦自欺欺人?”
耿慧茹也急了,素昔在人前安静无言的她竟反问宋氏:“那你何不自己去争,挑唆旁人有什么意思?”
“做戏做久了,如今我只爱看戏。”她这般说,竟是含了恨。
然此话一出三人皆沉默,但因此沉默无语的,又何止这三人。
符望阁里,太医为嗣音诊脉后已离去,只说是中了暑气,并无大碍。谷雨从德跪了一地,彦琛当着嗣音的面训斥他们:“倘若梁婕妤再有个病灾,你们掂量自己的性命。”